正德帝身为帝王,身边用心叵测之人颇多,枕边人、亲生子、朝中大臣乃至身边寺人,谁都有能够为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而叛变他,明里暗里的魍魉伎俩防不慎防,与其将这么大的目标放在本身身上闪现于人前,倒不如找一个绝对信得过,又绝对让外人不会去遐想到的人掌管私库钥匙,而他只要将那人握在手中便可。
马车从京中解缆,路子西山前去普济寺,薛柔同两位夫人以及林楚楚相谈甚欢,而芹兮则在一旁伺奉。
“十三爷?”
“楚楚!”
容璟倒是叫住了他,眼底闪过幽冷,“你们查探之时务必谨慎,正德帝必然事前早有防备,乃至有能够放了暗桩和钓饵,你们若查探不到就立即退返来,切不成贪功冒进。”
薛柔看着林楚楚圆圆的小脸上尽是祈求,不由笑起来,“楚楚脾气纯善率真,我与她也算是一见仍旧,她既叫我一声姐姐,我自没有嫌弃的事理,待到回京以后薛柔定会去府中叨扰,楚楚如果闲暇了,也可来繁华巷中找我,我府中的厨子技术也不错,做出来的应当不比你奶娘做的差。”
林夫人无法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这才不美意义道:“让薛女人见笑了,我们老爷儿子很多,偏生就只得了楚楚这么一个女儿,常日里被我们伉俪娇惯的没规没距,不过如果薛女人不嫌弃的话,就经常过府中来和楚楚聚聚,也省的她一个女儿家无聊。”
容璟闻言倒是勾起嘴角点头,“他不敢放在本技艺中。”
薛温和芹兮赶紧伸手拉着林楚楚一用力,三人便一起跌回了马车里的软垫上,林楚楚早被吓傻了。
马车外赶车的人早在马发疯之时就已经被甩了出去,芹言脚下一点跳骑在了马背上,一把拉住疾走的马背上的绳索,手中大力拉扯,那马冒死嘶叫却不见停,目睹着就冲要下雪坡,芹言一个飞身跳下去,狠狠一掌打在马身上。
“啊!!!”
沈延陵沉默半晌,才沉吟着道:“正德帝生性多疑,他当初即位之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年固然在他恩威并施之下无人敢有贰言,但他也毫不敢把私库这般首要的东西放在那些朝臣手中,若我是他,这私库必然要把握在本技艺里,不然毫不会放心。”
“那部属立即派人去查。”沈延陵赶紧站起来就想分开。
“柔姐姐,比及回京以后,你来我们府中玩耍吧,我奶娘做的乳糕最是好吃,我请你吃。”林楚楚娇笑的摇摆着薛柔的胳膊,一双标致的丹凤眼弯弯的像是新月。
薛柔并未立即承诺,反而是看向林夫人。
容璟用折扇敲着掌心,“我让你刺探的事情刺探的如何,可有查到大周皇库之匙现在在谁手中掌管?”
沈延陵眉头紧皱,这大周毕竟不是南楚,主子身份又特别,能够将人送进皇城以内已是不轻易,那些人是这几年费尽工夫才安插出来的,丧失任何一个都会伤筋动骨,更何况还是连续折损好几人,若再如此下去,不等探出皇库之事,怕是就已轰动了正德帝。
“*不离十。”
容璟靠在椅背上,手中折扇在指尖转动,眼色倒是深沉。
“想要除了本公子,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阿谁本领!”
“部属明白,十三爷可另有叮咛?”
“可我们的人底子刺探不到,并且前几日宫里已经接连折损了好几人,若再行刺探,怕是会引发正德帝警悟。”
沈延陵微顿,先是皱眉不解,半晌后便想通了此中关窍。
林楚楚也缠着林夫人一起前去。
“林女人!”
沈延陵想及此处,猛一睁眼,“十三爷,你是说……那库匙会在那些二十年前血洗中得以存活下来的大周皇室中人手中?”也只要这些人,即无实权,却又身份贵重,从不参与朝政之事,并且又能任由天子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