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纸连带着笔迹完整融于烛火当中,变成飞灰落下以后,薛柔才回身,对着济恩说道:“多谢主持成全。”
容璟笑看着端倪隐含煞气的薛柔,随便走至火炉旁熏了熏热气,“轻柔本日如何了,在佛门净地还这般大的火气?”
两人合作合作各做各事,薛柔进屋以后,芹言去配房四周巡查一圈,而薛柔则是径直走到炭炉前,将几近将近冻僵的手放在上方取暖,然背面也不转的说道:“十三公子不请自来成了风俗?下次我是否该在住处放些东西好好接待一下十三公子,免得十三公子不晓得女子内室是不能随便乱闯的?”
固然不舍,但这东西毫不能留。
“阿弥陀佛,还望施主莫忘老衲所言,善恶轮转,多起善念,必有福报。”
济恩双手合十,昂首看着堂内的不动明王宝象,口中无言。
“施主可有想过,本日以后,你将要面对的是甚么?”
芹兮看了看天气,想起晚间薛柔没吃甚么,逐说道:“芹言,你先守着女人一会儿,我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甚么能做点吃的,女人早晨没吃东西,怕是也饿了,也顺道给女人烫个汤婆子。”
薛柔从佛堂出来后,身上更添了一抹肃冷。
两人跟着薛柔一起回了客房,但是刚到房门口,薛柔就已站住,她俄然回身朝着芹言和芹兮说道:“你们两去外间守着,本日想必还会有事,芹言,你警省一些。”
济恩寂静地看着薛柔半晌,才深深问道:“薛施主情意已决?”
芹言赶紧点头,“女人,你放心吧,有奴婢在,没人能伤到你。”
“师父。”佛堂前面走出一名穿戴武僧服的精干和尚,他看着济恩满脸不解,“师父为何要将信交予那女子,时隔二十年还要踏入这浑水当中?”
芹言和芹兮跟在她身后,两人都发觉到,这一刹时的薛柔,仿佛又回到了几年之前的模样。
济恩双手合十,说完后就不再开口,比及薛柔再次施礼分开佛堂以后,他才看着那一团飞灰叹道:“二十年……毕竟是来了,只但愿……”只但愿甚么他没有说出口,最后各种全数化作一道感喟,没于佛堂空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