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幕僚,就算容璟让人杀了他,也底子找不到处所说理去。
霍景琛手中茶杯“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脸上已经乌青。
她站起家来走了几步后俄然愣住,转头对着霍景琛道:“作为第一次见面的礼品,薛柔提示三皇子,下一次想要往茶水里加东西的时候,记得叮咛下人找一些无色有趣的,这里头的飞燕草和生川乌成分太重了,略懂岐黄之术的人略微一闻便能闻出来。”
“本日多谢三皇子美意接待,薛柔另有事情,先行分开了。”
“你说甚么?”霍景琛大怒。
那玉佩小巧剔透,上面雕镂的斑纹非常独特,仿佛一条螭龙,玉佩圆润光芒,一看就晓得是随身佩带养了好久,而在那玉佩之上的正中间,还刻着一个“璟”字。
“陛下也是从你们现在的这类争斗中走出来的,当年先帝在时,皇子们之间的厮杀争斗比起现在要惨烈的多,就是因为陛下够聪明够狠辣,以是成了最后的赢家登上了皇位,他既然能从那些人里脱颖而出笑到最后,如何能够会看不穿五皇子这么低劣的战略?可为甚么他只是打了五皇子三十棍便将这件事情等闲揭过,并且从未提起过要为三皇子寻觅谗谄之人的事情,就连外界的谎言也从未派人停歇过,莫非三皇子就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霍景琛和山羊胡两人都是一时无言,薛柔倒是站起家来。
霍景琛好半晌才压下心中肝火,但是当他再次看向薛柔之时,眼中有了些阴鸷,“你知不晓得,本皇子受了你的扳连?”
“但是,孙安能有那么大的感化?”
薛柔说完以后,手指撑着茶杯在桌上打着转,收回骨碌骨碌的声音。
薛柔也没管身后两人,直接朝外走。
而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阿谁山羊胡此时也是神采大变,他豁然起家看着薛柔,声色俱厉道:“你到底是谁,如此教唆三皇子与陛下的父子干系,你到底有甚么诡计?!”
刚走到门口时,霍景琛却俄然开了口,“若你是我,你会如何办?”
他身后的山羊胡眼中的阴狠也变成了无法,他本就是南楚的人,天然比别人更清楚南楚内部的事情,别人会觉得容璟是被南楚天子抛弃才会留在大周,但是他倒是很清楚的晓得此中另有内幕,并且那位十三爷的性子实在是过分随性善变,从股子里就有着一种嗜血和刻毒。
薛柔笑得勾起嘴角,“三皇子蠢吗?”
他满脸震惊问道:“容十三怎会把玉佩给了你?!”
霍景琛刹时默了,脸上有些扭曲,他只感觉明天面对薛柔以后,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