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看到他这幅模样肝火更胜,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架子,那架子上的瓷器和安排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而他还犹不解气,嘴里骂道:“那些个窝囊废一个个被吓得连上朝都不敢,日日龟缩在府里,竟然另有人请了羽士和和尚去府里驱鬼,朕本日倒是第一次晓得,一些流言和无稽之谈就能让他们这些狗东西这吓破了胆量,枉他们常日一个个说的忠心义胆,的确是废料!”
正德帝甚么都没说,他只是快步走出了太玄宫,朝着东边行去。
正德帝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接过了茶盏。
陈元赶紧躬身应是。见正德帝还是大怒,不由谨慎翼翼的说道:“实在也怪不得那些大人,实在是这动手之人过分奸刁,两次都没让人发觉到脱手陈迹。恰好孙安又在此时疯了,整日里还胡言乱语。这才让那些人有了拆台的机遇,陛下不必活力,这无稽之言只要抓到幕后之人,天然就没了。”
正德帝毫不游移地单独一人进了佛堂。
只可惜正德帝却不成能忘了他,他满脸煞气的厉声道:“甚么狗屁冤魂报仇,甚么鬼怪作怪,朕倒不信了,一个被灭了族二十年的殷氏还敢出来作怪,连动手的人都还没见到,他们就一个个龟缩在府不敢出门。这可真是朝廷栋梁。贤臣良将。陈元!”
“陛下?”
屋子里油灯闲逛,影影倬倬的仿佛在说着不想。
比及小寺人退出去后,陈元沏了茶端到正德帝身前,谨慎翼翼的说道:“那些人也是太常日子太久了,这才被借机寻事的人吓破了胆量,陛下还且息怒,别为了几个不顶用的人伤了身子。”
正德帝满脸怒容,眼中戾气几欲噬人,“查,去给朕查!到底是甚么人在搞鬼,好端端的如何会有人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那蔺戈和绍义平是如何死的,甚么鬼怪作怪,甚么冤魂报仇,朕看是有人活的不耐烦了!”
而与此同时,很多二十年前曾经支撑正德帝即位,也一样参与过殷相府一案的官员被吓破了胆量。
“给朕把这些废料的名字一个个记下来,等这事了了朕在渐渐跟他们算账!”
正德帝幽幽一笑,感喟着道:“是啊,我亲手杀了你最敬爱的祖父父母,杀了你最心疼的阿尧,你怎会想我……但是,我想你了……”
茶水暗香沁人,顺着喉咙而下后,也让正德帝渐渐了沉着下来。
太玄宫内,瓷器奏折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