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公子,你到底是甚么人?!”
容十三那人大要浪荡不羁,邪气乖戾,但是薛柔却见地过容璟真正的模样,以是他就算仿照的再像,她仍旧一眼就能鉴定面前之人毫不是容十三。
薛柔点点头,“送走了。”
他自傲他的易容术绝无马脚,这些年来只要他情愿假装,也极少有人能看得出来,就像是刚才,不管是陈元、徐太医,还是和容璟非常靠近的沈延陵都没看出来他是假装的,为甚么薛柔却能一眼看破他,并且还几近在第一时候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放心?”薛柔冷然一笑,“莫非上一次周皇宫里防备就不强了,陈公公,宁某虽不是皇子龙孙,但是也是惜命之人,如果周皇陛下必然要我入宫的话,也能够,但是我必须带着我家侍从一起,不然万一再赶上前次之事,可不会再有个容十三出来替我挡上一命。”
“回宁公子,是如许的,前次拂尘宴上大师不欢而散,明日陛下特地为北戎大皇子和景王再设席,陛下本日让老奴和徐太医前来,一是为了探视宁公子与十三皇子伤势如何,别的便是封陛下口谕宣你们二人明日一同入宫,恰好也能化解了那日你们与北戎皇室所生的曲解,不过现在看来,十三皇子伤势未愈,怕只要宁公子一人能进宫了。”
薛柔淡淡道:“没甚么,只是正德帝要再给景王和呼延贺拂尘,邀我一同入宫。”
薛柔听着容璟略带体贴的话语,并没有答复他,只是神采淡淡的看着他。
陈元在一旁无法道:“公主,宁公子既然已经如此说了,我们还是走吧,归正宁公子明日也要进宫,到时候公主天然能和他相见。”
“公主,如许恐怕不太好,如果皇后娘娘和陛下晓得了怕是会担忧您。”
容璟闻言皱眉,明显有些不解,“好好的还接甚么风,皇库的事情还式微下,正德帝不是该防着你不让你和北戎来往才是吗,干甚么还要这么成心的让你和北戎的人再三打仗,莫非他不怕你真和北戎有了甚么?”
薛柔扬扬嘴唇,他装的的确很像,不管的是面貌举止,还是脾气语气,乃至就连之前喝骂陈元等人的申请都像极了容璟本人,但是他终归不是容璟。
她俄然想起前几日和暗三一起去鸿胪馆见景王的事情,抿抿嘴扬起嘴角。“陛下故意了,只是我伤势一样未愈不宜外出,和北戎世人更没甚么曲解,这一次怕是要孤负陛下美意了。”
他看着薛柔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我不是容十三的?”
陈元被薛柔的话说的一堵,见薛柔毫无让步的意义,就晓得前次之事是真的让面前这少年心生了顾忌,想起离宫前正德帝所说之言,不管如何也要宁子清列席明日宴会,陈元只能点点头同意了他所说,让他能够带侍从入宫,毕竟在贰内心,北戎景王身边一向也带着个少年侍从,既如此,让宁子清也例外带着应当也无大事。
陈元见状赶紧让身边小寺人追了上去,而他看了眼宁府以后也和徐太医跟上,一行人仓促出了宁府。
“你还不暴露真容?”薛柔冷然道。
“公主……”
陈元听到薛柔的回绝,下认识看向她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势皱眉道:“宁公子这是何意?”
薛柔分开湖边后,直接返回了容璟涵养的院子,等着她踏入房中后,就见到沈延陵正满脸担忧的站在床边,手中捧着热茶一副奉侍殷勤的模样,而容璟正斜靠在床榻上,脸上带着不天然的惨白,当他看到薛柔出去以后带着几分衰弱朝着薛柔笑了笑问道:“将他们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