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你有甚么想说的?”温馨的大理寺堂内,正德帝声音冷酷响起,他望着堂下跪着的魏坚,手持那两本账册和记事簿,眼底莫名深沉,“七十万两堤坝款银,四十万两赈灾灾银,十万旦赈灾粮草,终究竟然足足有八成到了你手上,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你可真是大周的好丞相!”
魏坚听着正德帝义正言辞几近将他定了极刑的话,先是满脸惊诧,但是半晌以后,他倒是俄然软倒在地,眼角带泪的低笑了起来。
当年之事被揭开,魏坚满脸灰白,而霍景瑞看着正德帝沉着眼越来越阴鸷的神情。终究体味到魏坚之前在后堂所说的那番话是何意义。
“老臣……”
好一个正德帝……好一个霍建成!
魏坚笑声刚开端极低,但是半晌以后却垂垂变大,全部大理寺中之人都是看着笑得不能自抑的魏坚,就见到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看向一旁的霍景瑞,就见到不久前还和他密切无间的霍景瑞直接撇过了脸去,脚下更是退开了几步,好似完整不熟谙他。
魏坚张嘴欲言,但是才说出两个字,本来正德帝手中的账册就狠狠的朝着他脸上砸了过来。
这一次。统统人都古怪的没有鼓噪,均是噤若寒蝉的看着高坐在案首。已然大怒的正德帝。
郎子衍半跪在堂下,语气冷然道:“臣观旧时檀卷,发明当年冯铖郎贪污一案本就疑点重重,恐怕他是因为此账册连累,这才被冤乃至抄家灭族,而孙奇志应是在晓得冯铖郎被杀以后,怕祸延己身,以是才仓猝带着妻儿分开了汶城。回光临泰乡避世不出,只是恐怕连他本身也想不到,事情畴昔七年,他毕竟还是逃脱不过,死在了这账册上面。”
厚厚的一本账册递了上去,那上面感染的鲜血,足以让统统人都晓得这册子是多艰巨才保存了下来,而上面已经已然有些晕黄的笔迹,却详确的记录着当年每一笔修坝款项的去处。而别的那本记事簿,则是记录着当年孙奇志跟在原汶城太守身后,亲眼看到他将赈灾银两封存,和朝中官员联手,私吞灾银的颠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