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不敢去赌,他也赌不起。
以是以正德帝狠绝的脾气,如果当时郎子衍真的开了口,将当年殷家旧案掀了出来,还能拿出证据证明殷家真的是冤杀,恐怕正德帝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血洗了大理寺,断不会让任何有关殷家的动静传出去!(未完待续)
如果之前她还只是思疑正德帝早就晓得魏坚和荣阳王的事情的话。此时她几近已经能够必定,正德帝清楚早就晓得了魏坚和荣阳王有所干系。更是晓得魏坚是荣阳王埋在他身边的钉子,不然他不会那么轻易就在大理寺堂上顺水推舟,单单只仰仗一本账册,和郎子衍寥寥数语就定了魏坚的罪。并且过后更是想要借郎子衍的手撤除魏坚。
谁晓得他话说完以后,薛柔嘴边倒是勾起讽刺弧度,眼底是说不出的莫名。
皇权固然强大,却也不抵百姓众口铄金,就算是正德帝也不想面对天下悠悠众口,如果郎子衍当场戳穿当年殷家之事,以当时在大理寺的景象,必然不出三日便会传遍天下,到时候面对天下百姓的气愤,面对朝臣的质疑,面对那些曾受殷家恩德,后冤枉了殷家之人的惭愧,他霍建成底子承担不起结果。
“他知不晓得是我们设下的局我不清楚,但是他早故意措置魏坚是必定的。不然他又怎能够单凭一本账册就草率的定了魏坚的罪,要晓得,魏坚大要上但是他最信赖的‘亲信之臣’?”
百姓之敬能够兴天下,可百姓之怒却也能亡天下。
薛柔淡淡道:“你也说了,这大周天下事殷、霍两家共同打下的,本来有一半的江山是殷家的,历代天子又有几人真正甘心与人同治天下,共享手中权益?更何况正德帝的皇位本就是杀了‘叛国通敌,弑杀先帝’的殷家,和本来该担当皇位的安王才换来的,他是踩着殷家和安王的骸骨上位,若此时被天下人晓得,当年殷家是被冤的,安王也底子就就没有谋逆弑父,你感觉正德帝这皇位还坐得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