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肇心中猛的一痛，向来没有这么痛过，他开口就想要诘责正德帝，问他是不是杀了殷毓秀的孩子，问他是不是操纵了他们，问他是不是早就晓得了殷毓秀的身份，早就布好结局用他的手灭了殷家，只可惜薛柔底子不给他机遇。
薛柔眼神凝下来，下一瞬却也是轻笑出声。她声音并不大，没有殷肇的竭斯底里。更没有他的猖獗癫魔，但是那冷僻的笑声却仿佛投入湖水的石子，惊得殷肇猛的昂首。
“你胡说！！”
“不成能，如何能够，……不成能！！你骗我！”殷肇怒声道。
薛柔粉唇轻启，身子却直接走到殷肇身边。靠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觉得你毁了殷家，就是抨击了祖父，你觉得你李代桃僵让殷毓秀入宫就能夺了大周江山？你可晓得。殷毓秀的儿子早在出世时就已经死了，那霍景瑞不过是正德帝随便抱来的孩子。却平白得了你们二十年的心疼和谦让，你可又晓得，正德帝重新到尾都晓得你们的筹算，早就将你们算计在此中？！”
当时候殷绍的眼里没有痛恨，也没有愤怒，只要浓烈的绝望之色。
“当年殷婉姝未婚有身，叔祖父得知详情，曾差点将你活活打死，更是将你逐出殷家，若不是殷婉姝以性命相求，说你俩是一时酒醉不得已为之，你早已不是殷家之人，厥后殷婉姝同意打掉孩子，前去清佛山苦修一世不出，而你回了殷家，收心养性，娶了了厥后的夫人，生了殷毓秀。”
“你笑甚么？！”
“你觉得你杀了我们，你觉得你谗谄了殷家，谗谄了为父，就能获得你想要的，你觉得成王和荣阳王对你有甚么美意义，他们不过是操纵你罢了，他们只是想借你的手除了殷家，可悲啊……我殷家竟然毁在你手中！”
“肇儿，你的确蠢的无可救药！”
“统统人都觉得此事已过，谁晓得你不止没有悔过，反而早在当初殷婉姝前去清佛山时，就将她劫走，更是将她囚禁起来逼迫她生下了个女儿，而阿谁女儿，就是现在的皇后！”
“你胡说，秀儿不是孽种，婉姝是爱我的！！”殷肇低吼。
荣阳王暗自咬牙，看着神采早已经煞白，摇摇欲坠的厉山侯等人，眼底闪过狠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