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
薛柔抬眼暴露似笑非笑之色,“那康管事可否奉告我,你在南巷胡同的那处五收支的宅子,另有在冀南的六百亩良田是从何得来,传闻康管事府中有一妻三妾,还养着五个后代,各个金贵如此堪比勋贵后代。你家三公子月余前在烟云阁为了心柳女人一掷令媛,只为博美人一笑成一夜风骚佳话,当真是脱手豪阔至极,不晓得康管事从那边得来如此多的财帛供贵公子华侈?”
芹兮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翻开两页后念叨:“王成,凌王府一等管事,三年前在京郊采办农庄两座,地步两百亩,两年前为求生子,供奉城郊水云观三千两香火,后算八字批合为小妾孙氏赎身破钞一万九千两,一年前,孙氏生子,豪掷五千两为孙氏之妹嫁娶添妆,本年三月,回奉永故乡补葺祠堂,新建祖宅,破钞……七万八千两……”
账册砸在桌面上收回沉闷的响声,议事厅里的人面面相觑。
康海吓得心脏猛停一下,昂首看去时。才发明方才还谈笑晏晏的女子此时脸上笑容已经完整收敛,一双黑眸当中之声冷凝之色,而看向他时眉眼间更是隐含厉色。朝着他一字一句道:
康海神采一紧,咬牙道:“那是小人在故乡另有祖产……”
“那是真的康管事又何来的祖产?以你身家连南巷那栋五收支的宅院尚且买不起,冀南那几百亩良田是从何而来?”
薛柔嘲笑道:“你说我冤枉你,那你倒是奉告我,你手中财帛从何而来?”
王城头皮发麻,却强自辩白道:“薛总管也说是预算,望月楼这几年买卖不好,早没有之前支出,而其他铺面更是不如以往,再加上王爷又不在都城,我等本就过的艰巨……”
“是吗?艰巨?”薛柔勾唇一笑,对着芹兮招招手。
“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我向来没想过暗害王爷,我没有……”
芹言应了一声就朝着康海走了畴昔,康海顿时神采煞白连连后退,人群中一个面无白须的中年男人赶紧出声道:“薛总管,你这是欲加上罪,我等都是忠心为王爷为王府,你这般强行加罪于康管事的行动的确太让民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