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赶紧伸手拽住他说道:“去去去,有好酒如何能少了我老霍,花将军,秦将军,现在这城里城外都是我们的人,陛下也命令全军休整,城外另有叶铁他们守着,明天夜里也无事,我们一起吧?”
“告甚么辞啊,这都甚么时候了,还回营里干甚么?”蒙云飞一把抓住秦啸的胳膊,有些贼兮兮的四周瞄了一眼,做贼似得低声道:“我奉告你们,之前我在这太守府的地窖里得了几坛子好酒,八十年的女儿红,固然大部分都送去了陛下那边,但是我还偷偷藏了两坛,你们要不要尝尝?”
营帐里一片热烈,好酒正酣,那八十年的女儿红酒气熏人,几碗下肚以后,营帐里的几人都有些东倒西歪起来。
蒙云飞说完见几人另有游移,不由瞪了他们一眼道:“行了,都是大老爷们的,喝不喝给句话,你们如果不去,大不了我一小我喝!”说完他回身就欲分开。
席间蒙云飞又命人送了些吃食出去,几人吃吃喝喝闹了一个多时候,最后都醉倒在了营帐里。
周朝颓倾,南楚易权,这天下之人对这个女子的评价不一。
秦啸微侧着头,俄然就想起了当初初见薛柔时的景象,当时候她满目清冷,在人群中孑但是立端倪如刀的模样,浑身高低都披发着一股冷酷和疏离。
容璟在时,他不统管全军,军需一应皆是直接上禀天听,他一向奇特容璟为何会俄然逗留岳州,本来竟然是因为粮草耗损太多。
几人笑呵呵围住蒙云飞,笑闹着有好东西不准独吞,跟着蒙云飞一起回了他的营帐。
蒙云飞闻言以后,有些恍然。
容璟见薛柔满脸倦容,直接开口道:“行了,此事就如许定了,你们先下去吧,有甚么事情容后再议。”
花允萧笑着凑到他耳边说道:“行了,我们陛下对柔王但是严峻的跟眸子子似得,你就别瞧了。”
南楚倾国之力伐周,兵临周朝都城之下,如果最后却被别人摘了桃子,全部南楚都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蒙云飞抱拳:“是末将多虑,军中有陛下和柔王,末将领命便是。”
“但是陛下,如若我们陈兵岳州,周朝降兵……”
就算是他对薛柔早有认知,但是在晓得有朝一日能与她一起挞伐周朝,结束这诸国并立之局,有望一统天下之时,他也被震惊的难以矜持,可谁能想到,就是如此短长的女子,也会有如此暖和温馨光阴静好的时候?
花允萧半边身子瘫在榻上,半边身子落在地上,腰间横着一条腿,中间躺着打呼噜的霍格,而别的一边,秦啸趴在桌子上,中间是打翻的酒碗,其他几人也都是各自趴在各处。
接连两个王朝或直接或直接的毁在她手里,破了这天下三国鼎立数百年的局面,其智其能,那个不平?
有好有坏,有赞有诋,可谁也不可否定,这个女子的短长之处。
秦啸刚想说话,花允萧就直接拉了他一把。
聪明,狡猾,暴虐,善谋……
秦啸不美意义的笑了笑,朝着几人拱手道:“既然陛下决定暂留岳州,那我先回营里了。诸位,告别。”
秦啸赶紧收回目光,朝着容璟遥遥行了一礼。
秦啸怔愣。
花允萧抬起下巴朝着身后扬了扬,就见到房内烛火灯光之下,容璟不晓得甚么时候走到了薛柔身边,双手谙练的搭在身前女子的肩上悄悄揉捏着,一边满眼心疼的低声扣问着甚么。
薛柔揉了揉眉心直接开口道:“我晓得蒙将军担忧甚么,我们决定临时留在岳州并非只是因为怕周朝搏命反攻,与其说是我们担忧的是周朝所剩兵力,倒不如说是迫不得已。连日交战,我们固然一起大胜,但是从楚境带来的粮草已经耗损大半,所余粮草本就未几,现在又再添周朝十数万降兵,那些粮草底子就支撑不了多久。逗留在岳州,一方面是为了休整全军,别的一方面,也是在等候火线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