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语带调侃,“也不知本宫何德何能,竟让沈相的侍卫感觉,沈相这毒,太医不能解,本宫却能解?”
好好的,如何俄然掀了被?!
“沈相要晓得这个做甚么?”宋清欢语气冷酷。
沈初寒却俄然直了身子,微微前倾,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睇着宋清欢,一字一句,“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
沈初寒抬眸看向她,眉眼沉着,语气如常。他自嘲地笑笑,“不想这毒性这般霸道,连起家都如此吃力,不知殿下可否互助一二?”
游移一瞬,宋清欢应了,“是。”
略微一笑,上前将烛台捡起放回高几,搀扶着沈初寒坐了起来,下认识的,又塞了个枕头在他身后。
不想,沈初寒却勾一勾唇,“何必比及今后,眼下,我就有需求殿下帮手之处。”
“冲犯谈不上,本宫只是不喜好被人威胁。”一顿,长睫微垂,“沈相既醒,本宫也就放心了。大恩不言谢,沈相的拯救之恩,本宫今后定当相报。”
见沈初寒正尝试着坐起,却因毒方解,身子衰弱,一不谨慎打翻了榻旁高几上的烛台。
虽则心中一万个不甘心,但沈初寒救了她是究竟,该有的礼数,该有的感激,她身为一国帝姬,天然半分都不能少。
心中猛地一颤。
明面上,她并不想同沈初寒作对。做他的仇敌,了局必定很惨。
“殿下这是……承诺了?”沈初寒轻笑,忽而翻开锦被,做起家状。
她没想到竟会碰上沈初寒刚巧醒来,言语间带了几分防备和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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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心知来都来了,昨夜之事便没了否定的需求,也回以浅淡一笑,“多谢沈相昨夜相救之恩。”
对于昨日冒然出宫的行动,心中却实在悔怨。
“本宫听得并不逼真。凉聿两国和亲初定,万一此事只是虚惊一场,又何必多生枝节?但终归是不放心,这才偷偷赶去了榆林巷。”
“若我问……殿下昨夜为何会呈现在榆林巷,殿下会答复吗?”沈初寒动解缆子,换了个舒畅的姿式。
宋清欢略有游移。
沈初寒笑着谢过,语气温润,“殿下如何会在这里?”
“本宫昨夜……曾听到有人暗害在榆林巷中伏击凉国使团。”
宋清欢唇角嘲笑一闪即逝。
沈初寒一笑,“慕白?”
小欢欢:为何要耍地痞?!
在这件事上,她和沈初寒不是仇敌,若能缔盟,于两边都有好处。
宋清欢略有些慌乱垂眸,避开沈初寒似炽热的目光。
这类环境下,她若执意回绝,只会引发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