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星月殿,果见钟怀一脸笑意地在院中站着。
昭国使团天然也不肯意多待,定了与凉国使团一道。
宋清欢抿一抿唇,很有些无法。
见宋清欢一脸惊奇,钟怀美意开口解释道,“是方才三皇子亲身入宫向皇上要求的,皇上便允了。”
要她看,苏镜辞那些来由都是瞎扯,他就是闲得无聊,想找件事情打发打发时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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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只让舞阳与苏镜辞二人同游,此中企图又未免太昭然若揭。
聿帝微愣。
被脑海中俄然冒出的设法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只得临时应了,“晓得了,烦请钟公公归去奉告父皇,就说舞阳定会好好接待三皇子的,请父皇放心。”
目送着钟怀出了院子,流月吐了吐舌头,“殿下,本来三皇子还真不是开打趣的啊。”
“老奴看三皇子对殿下态度仿佛不普通,殿下如果感觉三皇子不错,或答应以好好掌控此次机遇。”他身为主子,本不该多嘴置喙主子的事。但青璇夫人畴前对他有恩,帝姬又夙来待他不薄,这才大胆多言一句。
“钟公公请讲。”宋清欢面色诚心。
她晓得钟怀是一片美意,只是豪情这类事,实在是勉强不来的。
想了想,聿帝眸色一转,笑意加深,“能得三皇子赏识,自是舞阳的幸运。三皇子放心,朕会让舞阳好好带你旅游一番建安美景,包管让三皇子宾至如归。”
宋清欢听罢,哭笑不得。
像是看破了聿帝的心机,苏镜辞笑笑,耳根处一抹可疑的绯红,微垂了头,“聿帝想是也传闻过,本皇子极好乐律。自那日宫宴上观舞阳帝姬抚箜篌一曲,本皇子就存了订交的心机,只是一向苦于没有机遇。”
方才重锦姑姑刚派人将打造好的软鞭送来,她还没来得及细心看钟怀便来了,眼下把软鞭好好研讨一番,尽快上手才是正道。
风过,卷起院中落花,悠悠然飘出了院墙。
“凉国使团?”宋清漪手一抖,墨汁从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氤氲开来。
“是,老奴必然会把话带到。”顿了顿,似踌躇一瞬,笑眯眯看向宋清欢开了口,“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放动手中刚拿到的软鞭,整整裙衫,宋清欢朝流月点点头,“走,去看看。”
若真是如许,他倒也乐见。
摇点头,叹口气,回身朝殿内走去。
“甚么?”宋清欢讶然。
真是胡扯!
上午聿帝刚同意让舞阳帝姬明日带宸国三皇子游灵隐寺,下午,昭华宫里便得了动静。
聿国事四国中独一的本地国,东临宸国,西北两面与昭国交界。昭国的野心路人皆知,以是他们一样必须与宸国搞好干系,以免腹背受敌,堕入两难的地步。
莫非……父皇竟成心拉拢本身与苏镜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