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镇到了。
留在船舱里的几人都没有说话。
宋清欢一唬,听得船舱外有沉星猜疑的嗓音传来,“殿下,您没事吧?”
“改脾气。”
不管何时,他老是这般沉着,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事,能够让他色变。
沈初寒笑,又变戏法地变出了两杯茶水,递一杯到宋清欢跟前,“我方才说了呀,我要同阿绾一起去宸国。”
不说话,这便是承认了!
只见他挑唇一笑,眼中流光飞舞,在宋清欢耳边用含混的口气道,“阿绾,这匕首还是先收起来。刀剑无眼,如果误伤了本身,我但是会心疼的。”
她立在原地,眉头皱成一团,心中又气又恼。
宋清欢恨恨瞪他一眼。无痕宫拿钱办事,那人买的是沈初寒的命,不是本身的,无痕宫哪有这么多闲心来对于本身?他这话,清楚只是个借口罢了。
流月和沉星迷惑地应了,又看一眼似笑非笑的沈初寒,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船舱。
宋清欢却生了几用心虚,瞪一眼沈初寒。
沈初寒却俄然直起家子,与宋清欢只隔着天涯的间隔,“阿绾,你叫不叫,你若不叫,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方才沈初寒给她递茶时她未接,沈初寒便顺手放到了本身的右边。而他方才递来的那盏茶盏,倒是从左边端起。
沈初寒也踱步挪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她想势均力敌地站在他身边,而不是冷静无闻地在他身后。
沈初寒眸光微闪,轻笑,“阿绾唤我甚么?”
“对,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沈初寒与她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厉。
沈初寒一勾唇,眼中暴露一抹赞成。
这下可糟了……
“哦?”宋清欢看他一眼,轻飘飘撂下一句话,“那魏炀是如何回事?”
沈初寒一怔,仿佛没想到宋清欢会俄然报歉。很快反应过来,俄然生了几分离足无措,忙摆摆手开口道,“不……不是阿绾的错,是我过分掉以轻心,才……”说到最后,语气中已有深深的自责。
宋清欢感喟,“沈初寒,你当真不必如许。这一世,你并非为我而生。”
这时,船舱外又传来了流月担忧的声音,“殿下,离下一个船埠很近了,殿下到时要下船歇歇么?”
流月和沉星相视一眼,点点头,流月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殿下,沈相……当真要与我们一起前去宸国么?”
做出这个决定,刹时感觉心中蓦地一松,脸上的冷意也垂垂溶解。
沉星“嗯”一声,没有再出声。
清了清嗓子,略显心虚地看向流月和沉星,“你们先去船舱内里,我和沈相有话要谈。”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搞清楚沈初寒的目标再说,难不成……他还当真要跟着本身去宸国了?
宋清欢神采一沉,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凝睇,耳根止不住红了红。
宋清欢倒是完整不懂了。他去宸国求清元果,是为本身?还是为凉国?
“但是……?”听沈初寒这语气,宋清欢就知必有下文。
“好。”这一次,沈初寒竟然利落地应了。
宋清欢神采一黑,瞪着沈初寒,“你在我身边安了人?!”
沈相不是已经回了凉国,如何会俄然呈现在这里?
也不晓得被他这么看了多久,宋清欢终究扛不住了,缴械投降,“父皇的心疾又恶化了,我去宸国替他找药。”
想到宿世宋清欢最后在宫中伶仃无援的局势,沈初寒眸色一暗,沉然地应了。
“阿绾先后果我之故碰到很多伤害,我怕我一走,无痕宫那些人恼羞成怒冲你来,便留了两个隐卫在你身边。”沈初寒温声解释,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