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嗯”一声,目光落在她手指的处所,眉头不由皱了皱。
阿谁“啊”字尚未出口,便喉咙蓦地一凉,要说的话刹时堵在喉中。他怔怔地低头,只见喉咙处不知甚么时候被划出一道颀长的口儿,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不竭排泄。
宋清欢明朗一笑,手一抖,鞭子便收了返来。
最早映入视线的,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尖还挂着一滴将坠欲坠的血珠。目光再往上,看清了脱手的那人。
沈初寒和宋清欢进了船舱,流月和沉星临时留在内里,同慕白一道,清算着方才一顿打斗后有些混乱的船面。
正暗自猜疑之际,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
沈初寒表示沉星和慕白留在这里策应,本身则带着宋清欢偷偷往火线绕去,试图从前面偷袭那匪首。
这统统产生得太快,船面上的世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玄影已消逝,江面也规复一片安静,仿佛方才的统统只是错觉。
宋清欢“嗯”一声,警戒的眸光半分未曾分开江面。
流月却似有些不对劲,嘟了嘟唇,“就如许?”
宋清欢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弱者,就会被强者踩在脚下,永无出头之日。
——无觉得报,唯有成为他最固执的后盾,才气并肩笑看江山如画,一世繁华。
“殿下……”沉星和流月一急,轻唤出声。
三步并作两步走畴昔,语声短促,“快叫玄影上来,我们怕是碰下水鬼了!”
宋清欢“嗯”一声,走到船舱旁推开窗户,朝外望去。
见她情意已决,沈初寒叹口气,不再多说,只道,“那阿绾谨慎些,务必跟紧我。”
她担忧的,并不是这个题目。
沉星从怀中取出舆图在宋清欢面前摊开,指了指图上一处道,“殿下,过了这处急转弯,再行半个时候就能到下一个城镇了,必定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的,殿下别担忧。”
思及此,眸底暗色一涌,仓促抬步朝船舱外走去。
想了想,看向流月,“流月,你去内里将沈相请来。”
那拿着匕首的小女人,恰是流月。她将匕首往江中一浸,涤净上头的血渍,然后看向劈面的男人道,“玄影,走吧,去同殿下和沈相他们汇合。”
方才他们只见一道白影闪过,都将来得及回神,便瞧见人就这么死了。
宋清欢回身,跟着沈初寒进了船舱。
慕白愈发有些难堪,轻咳一声,望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玄影,不知该不该持续说下去。
宋清欢眼角余光瞟到慕白的衣角,小脸蓦地一红,忙推开了沈初寒,假装走到一侧看刮风景来。只是太阳一落山,四周顿时暗了下来,黑乎乎的甚么也看不到。
挑帘一看,是慕白出去了,他朝宋清欢仓促一礼,“殿下,我们的船与别人的船撞上了。公子让您在船舱内放心呆着,他和玄影去看看。”
流月皱了眉头,忧心忡忡,“仿佛撞到别人的船了。”
宋清欢不由堕入深思。浅显的乌篷船,船上没人,平空呈现,撞上他们的船……想着想着,脑中俄然灵光一闪,眸色顿时一沉。
“二当家,那我们现在如何……”中间一名男人接口问道,不料,阿谁“办”字还未出,浮在水面的头忽的就沉了下去,再无声气。
站在最高处的一人,腰粗膀圆,脸上一道可怖的刀疤,正沉沉地看着江面。
他们占有在此,打劫过往搭客,定然伤了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宋清欢也不手软,眉眼一冷,拇指往鞭把处一按。
沈初寒看向宋清欢,“看来公然如阿绾所说,这些人确切是在此打劫的水鬼。”
“那……沈相又是如何成为凉国丞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