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在做甚么?”苏镜辞望她一眼,面色和缓,压下心中烦躁。
太子握住茶盏的手一紧,冷哼一声,拂袖拜别。
宋清欢不急不缓清算好桌上的药材,方昂首,眼波未动,只略一抬下颌,“太子皇兄来了,请坐。”
对于这个俄然间大放异彩的皇妹,他有几分猜疑,有几分防备,乃至另有几分莫名惧意。
留下宋琰和宋清漪在原地,面面相觑一眼,忽而咬牙切齿,面色狰狞。
“我也不知。”苏镜辞眉头紧拧,“可舞阳帝姬呈现在宫中的那一日,父皇宫里便遭了劫。这般偶合,实在由不得人未几想。但是,父皇宫中却又并未丢失甚么。”
他们都被宋清欢给耍了!
心底一股子凉意升起。
“你……”宋琰又惊又气。
――莫非,当真是皇姐弄错了?
“三皇兄说吧。”苏妍语气还是毫无起伏,仿佛一具没有活力的人偶。
调到殿下身边,他的担子便更重了。到时殿下略微出了点甚么事,公子还不得把本身的皮给剥了去?这等苦差事,还是留给玄影吧。
宋清欢看着肝火沉沉的背影,眼中暗色深涌。
宋琰迎了上来,不咸不淡唤一声,“七皇妹。”
宋清欢不疾不徐啜一口杯中茶水,语气清凌凌,“不巧,我也是小人。以是,我不想谅解她。”
可她的目标,究竟是甚么?!
再者,以皇姐骄横的性子,又怎会甘心给舞阳报歉?!
虽仍有环境不明,但心底对宋清欢思疑的种子,已然埋下。
却说苏镜辞自发明了阿谁“惊天奥妙”,一脸失魂落魄回了房间。
宋清漪一口银牙几欲咬碎,恨恨盯着已合上的房门,眸中通红含煞。
宋清欢冷哼,“太子皇兄真是健忘。昨儿我已说得明显白白,既然二皇姐不顾念手足之情,这夺剑大会,你我便各凭本领插手!”
宋清欢愈发嘲笑,“太子皇兄说错了。我心肠不好,又睚眦必较,对于欺侮过我的人,我怎会等闲放过?”
前朝时,太病院驰名神医,研制出一种金创散,能快速止血,促进伤口愈合。只厥后那神医还将来得及将药方传授别人,便不测归天,太病院中仅余十来瓶当时他留下之药。到了目前,只剩了三瓶,全数被皇后拿去。
一旁的宋琰,面色也不大好。
咽了咽口水,压下砰砰乱跳的心跳,将这位“秦老板”的来源说与了苏镜辞听。
沈初寒将香囊佩在腰间,抬眸凝睇,眸中有情义绵绵的暗涌。
宋清漪面庞一阵扭曲,差点就要翻脸,可到底还是节制住了,朝宋清欢草草行了个礼,提大调子,“舞阳,我知错了,请你谅解。”
宋清欢这才看向流月,出乎料想的,她并未卡太子,而是淡淡叮咛,“请他出去。”
沈初寒却顺势扣住她的腰际和后脑勺,唇瓣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