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君瀚心脏一阵绞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陌生又熟谙的君彻。
而君熙,早已不见了踪迹!
忽闻身后有箭矢破空声传来,他一惊,侧头一偏,堪堪避过,凝了目色朝后望去。
观君熙神采,清楚是对这林中环境熟谙得很。他们君家人既能在坐骑上占上风,说不定事前对知返林中的环境也摸过底。
以是,事到现在,君彻只要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君熙,才气胜利坐上阿谁位子。
她虽对君熙有几分好感,但君家内哄,她并不想干与。她担忧的,是五皇兄。因为方才君熙和君彻分开的方向,恰是五皇兄地点之处!
宋暄狠狠一咬牙。
“君彻,你竟然偷袭我!”君瀚怒不成遏,眼底一片赤红之色,瞪红了双眼,浑身浴血,神采阴沉得似从天国中爬上来的修罗。
君熙的马被砍中前蹄,一阵吃痛,仰天长嘶一声,双腿朝前一跪,庞大的身躯不受节制朝前倒去。
他嘴角带着诡异淡笑,眼中尽是讽刺之色。明显两人身量相差无几,可他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傲视的冰冷。
鬼使神差般,他朝君彻一挑眉,“二皇子真是打的一手好快意算盘,你杀死我大皇兄的仇,莫非就这么算了么?”说着,趁君彻不备,脚下一动,催顿时前,拔剑朝君彻刺去。
他早就该想到如此。说是公允公道,可夺剑大会既是在君家的地盘上,他们又怎能不为本身争夺些上风?
没想到君彻此人的野心,竟如此之大,竟是想借甄选赛的机遇,肃除在朝中的合作敌手,从而坐上太子之位。
他瞥见,胸口处的剑尖被人从身后猛地抽出,鲜血从伤口处汩汩外流。
思及此,翻身上马,口中“驾——”一声,一扬马鞭,对着马屁股狠狠一抽,绝尘而去。侍卫也从速策马跟上。
甄选赛一开端,他便存了这个心机,冒充同君瀚缔盟共同对于他国之人。实则一向在不动声色地寻觅机遇成果了他。
君彻气急,狠狠谩骂一句,心底没出处地生出几分发急。
没想到……宋懿死前恰好帮了他的忙,砍下君瀚手臂分了他的心,才让他如此等闲便得逞。
宋暄不语,只满身防备,随时筹办迎敌。
宋暄没想到他说干便干,略一怔忡,也忙调转了马头,表示世人筹办迎敌。
“你二皇兄追杀的人,是你?”宋暄这话,本是疑问句,可见本身话音一落,君熙眼底神采的变幻,顿时就明白本身猜中了。
他此时身子已腾空,一时没法避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根闪着诡异光芒的银针飞到了面前!
玄影指了指身前的树干。
君熙目不斜视,凉薄之声跟着风声传入耳中,“我们君家的坐骑,都是万里挑一选出的良驹。你坐下的马,是跑不过君彻坐骑的。”
而他方才那话,是在提示本身,不想让本身成为无辜的捐躯品。
不过,如果没有援兵到来,他迟早要败在宋暄三人部下。
宋暄收转意义,开口问道,“你二皇兄为何要追杀你?!”清楚方才还一起围攻宋懿,怎的现在却忽而反目成仇?
彼时,他正在原地焦心肠等着宋清欢返来。
方才在与宋懿比武过程中,他成心让君瀚和君熙的侍从打头阵,一番打斗下来,君熙带来的五名侍从都已伤亡到底,仅剩君熙一人,他存在感本就弱,本身又一时分了神,方才并没重视到他的意向。
现在君彻杀红了眼,五皇兄身边虽有沉星,但她到底不放心,神采微变,看向玄影道,“玄影,你能够看出五皇兄他们走的是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