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抿唇轻笑一声。
门被推开,流月和沉星端着洗漱用品走进。
她是同宋清漪和宋琰一起上路,约在辰时三刻解缆,现在时候快到了,她不想给他们留下甚么把柄,还是先赶去门口汇合。
遵循平常的风俗,她们都会在睡前再过来服侍她上榻的,那昨儿……
流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也总不能不沐浴吧?”
也不知为何,昨夜的沈初寒,行动仿佛格外卤莽些,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方才心安,弄得宋清欢现在满身都在模糊作痛。
临都,我还会再返来的。到时,欠了我债的人,我定要一一变本加厉地讨回!
“嗯。”玄影好不轻易从喉中挤出一个音节来,耳垂处的绯红仍旧未曾退去。
宋清欢脸一红,低低啐了一句,“臭地痞!明天还要上路,你把我折腾得这么腰酸背痛的,让我还如何坐马车?!”
宋琰面色有一刹时的生硬,很快转了转眼眸,拦在她面前,面上倒是笑得至心实意,“皇姐,你身子好些了么?”
宋清欢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身上的力量像被人抽干,如何也使不上力量来,只能绵软地倚在沈初寒怀中。
却见身边早已空无一人,用手一摸,尚余温热,沈初寒仿佛刚走没多久。
但宋清欢看着一起熟谙的景色,心中却只觉哀凉。
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翻涌的泪珠,毕竟是疲累地合上了双眼。
宋清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采沉得能滴出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