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来再次一观?”宋清欢神情清泠,淡淡看着宫泠。
沉星沉声应诺,拉开房门看了看,见无人重视到这边,闪身出了门。
宋清欢轻笑一声,转了话题,“听小二说,方才宫泠女人另有客人在欢迎,怎生来得如此之快?但愿本宫没有打搅到宫泠女人才是。”
只是此事说白了,乃国与国间的斗争,又触及到死去的两位皇子,以宫泠的身份和态度,并没有资格往深处了说,又见宋清欢提起此事,神情不甚热络,心知她怕是不大想谈这话,识相地转移了话题,提及了比来京中产生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趣事。
琴音渐缓,终究停了下来,只闻余音绕梁,久久不断于耳。
流月应了,拿起乐谱走到那唤作若竹的侍女面前,将乐谱递给了她。
宋清欢抿唇一笑,“就算之前不喜好,现在也喜好了。”
宋清欢看得很细心,一行一行当真地看畴昔。
此时想到那日与重锦姑姑的对话,不免又生了心机。
宋清欢便又收回目光,落到手中的乐谱之上。
这时,宋清欢翻到了最后一页,沉沉看完,面色公然非常沉重,眼底微光半泯。
“本来是如许,看来本宫果然是打搅了。你那位客人……醒来后若不见你在房中,岂不是会勃然大怒?”宋清欢淡淡道,眉眼清和。
舞阳帝姬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天然没有来由再回绝,抿一抿唇,笑道,“沈相真是有福了。既然如此,请殿下在此稍后半晌,民女去取了乐谱过来,”
宋清欢笑,“倒是还不笨。”
“传闻殿下此去临都,获得了大家都想要的苍邪剑,民女在此恭喜殿下了。”因着小二去取箜篌要一段时候,宫泠此时也算是半个仆人了,自不成能在此与宋清欢干坐着,主动找了话题开口。
宋清欢抿一抿唇,神情明朗,唇角含笑,“宫泠女人的箜篌之技,公然令人赞叹不已,常常听之,都觉心神朗阔如天高月明。”
宸国三皇子苏镜辞,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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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被宋清欢撞见,忙福身一礼,怯怯道,“见过公子,奴婢若竹,是宫泠女人身边服侍的,方才女人叫奴婢在此候着。”
宫泠便又抱着箜篌出了门。
“也没甚么。”宋清欢眸光潺潺若水,眼底神情清楚清澈,可待细心一瞧,却只能瞥见迷蒙的雾,覆盖了眼底眸光,让人全然捉摸不透心底所想。“不过是离京数月,返来后只觉物是人非,想起千盏阁的酒和宫泠女人的琴,过来重温旧梦罢了。”
宫泠点头谢过,莲步轻移行到宋清欢跟前,朝她微微一福,含笑着道,“民女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