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箜篌,还是当初为了在父皇生辰宴上给她留下深切的印象,特地央了重锦姑姑找人做了把同“莲音”类似的箜篌来,此时见得,只觉仿佛隔世。
别的,还替太子宋琰赐了婚,定魏家旁支嫡女魏芊语为太子正妃,择谷旦结婚。
固然临时杀不了楼暮雪,但待此事停歇下去,他定要寻个错处将楼暮雪打入冷宫才是。
皇后脸上堆出的笑容一僵,眼神冷了冷。
宋清欢沉吟半晌,澈亮的眸底染上阴翳,气味更加霜寒。
阿祯也发觉到了事情的严峻性,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阿祯上前两步,仔细心细检察一番,摇点头道,“姑姑的衣物,应当都在这里了。”
“让她出去。”宋清欢冷声叮咛。
聿国竟给昭国下了国书,国书中,要求持续履行聿国睿王宋暄和昭国五帝姬君熙的婚约,迎娶君熙至聿国为王妃。
宋清欢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流月应诺退下。
不过三日,皇上却又另下了一道圣旨。太傅之位,由前几日调回京中的镇北大将军宁腾踊继任。
第二天,宋清欢担忧的事到底还是产生了。
沉星应是,退了下去。很快,阿祯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这么说来,重锦当真失落了?
她神情微凛,直觉在沈初寒来之前的这一个月,日子,怕是不会太安静。
皇后瞟一眼昭帝,眸色一转,柔嫩的身子贴了上去,素手捏上了昭帝的肩膀,在他耳旁吐气如兰,“皇上,夜深了,就不要想这些烦苦衷了。不如……臣妾服侍您早些寝息吧。”
宋清欢尚未从重锦失落的动静中回过神来,朝中,却又有了新的静态。
宋清欢眉头一皱,转了目光朝身后的衣橱望去。脚下一动,走上前将橱门翻开来。
宁家和魏家反面已久,皇上这是刚给魏家吃了颗甜枣,便又给了个巴掌畴昔啊。如此帝王权谋,实在令人咋舌。
若谷宫位于皇宫一角,其间有精美房舍院落错落,供重锦和各巫女居住。
可惜重锦性子寡淡,平素不与人过量来往,身边又无贴身服侍之人,便是阿祯,对她这几日的变态也说不出多少以是然来,宋清欢只得作罢。
说话的工夫,流月已经找了套黑衣赤裳的巫女服出去。
待她的身影消逝不见,昭帝抬了头,“啪”地合上面前的奏章,眼底尽是不郁和烦躁。静坐半晌,他起家,拂袖朝内殿走去。
进了内殿,昭帝遣退世人,走到书架旁的阿谁落地汝窑大花瓶前,伸脱手将花瓶一旋,只听得一声“霹雷”的声响响起,本来堆满了书的书架俄然朝两侧分开,暴露里头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院门紧闭,里头并无人声传来。
昭帝却不再理她,自顾自看起面前的奏章来。
启事无他,只因这国书下得太匪夷所思。
阿祯摇点头,“除了同奴婢一起找重锦姑姑的那两名巫女,临时还没有旁的人晓得。”
阿祯接过沉星递来的茶,抿唇笑笑笑谢过了她,捧起茶盏喝了一大口。一口热茶下肚,方觉周身寒意褪去些许,惨白的神采也规复红润。
昭帝头也未抬,摆一摆手,“去吧。”
聿帝固然派了人四下去搜索重锦的下落,但毕竟重心不在这之上,卖力搜索的羽林军四周便寻无果,便也只得作罢,对外只称太卜令大人需求闭关修炼,短时候内没法见客。
心底蓦地一凉。
深吸一口气,极力禁止住有几分混乱的心跳,看向阿祯道,“从房间来看,并没有甚么较着的线索。或许……是重锦姑姑去了甚么处所,只是没有跟你们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