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感觉满身越来越软,脑中也含混起来,忽的,唇上一凉,是沈初寒将唇覆了上来。她丁宁一声,不由自主闭上了眼。
“我们很快就要去玉衡岛了,这宝宝……怕是来得不是时候。”宋清欢看向他,叹一口气道。
“阿绾……”他抱着她,声音更加缠绵,离她越来越近。
沈初寒低低轻笑一声,“是,阿绾说的很对,没甚么好谢的。”
脑中仿佛空缺了一瞬,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啊,嫂嫂,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叶落嘟了嘟唇抱怨。
一踏进内殿,便有一种浓浓的药味传来,小福子正站在靠里的龙榻旁,手中端着个白瓷碗,仿佛在同榻上的昭帝说着甚么。
宋清欢转头望来,扬唇朝他笑笑,神采温和,“返来了?”
就这一声,如天籁般落入沈初寒耳中,他手指一抖,眼中暴露欣喜若狂的神采,眸中带着炽热的光,紧紧盯着宋清欢,“阿绾,你当真又有了么?”
听到脚步声,昭帝转头望来,见是沈初寒,神采倏然一垮,恨恨的语气便传了过来,“你这个孝子!来这里干甚么?”
宋清欢猛地被抱起,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忙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宋清欢微怔,继而一扬眉头,眸中有几分料想当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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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到底臊得满面通红,说不下去了。
“如何了阿绾?”沈初寒温声问道。
宋清欢长睫微敛,没有出声。
见沈初寒这幅神情,宋清欢心知他怕是猜到了甚么,抿唇笑笑,低头看向本身的腹部。
小福子面露难堪之色,“启禀王爷,皇上不肯用药,说是……说是……”他端着药碗的手微有些抖,没敢在持续说下去。
“没有。”沈初寒开口,微微一顿,看向她的眸光轻闪,“薛雨晴在府中服毒他杀了。”
“皇后那边?”她停止了把玩沈初寒手指的手,昂首看向沈初寒问。
“我等下开个安胎的方剂,你叫流月沉星每日照着方剂煎服了。”季流云又叮咛一句,端的是不厌其烦。
沈初寒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薛家那边,没出甚么忽略吧?”宋清欢也直了身子,把玩着他苗条的五指。
沈初寒不觉得杵,走到龙榻旁盯住,清冷的眸光在昭帝面上打量几瞬,“父皇面色不大好。”一顿,看向一旁的小福子,“父皇身子还没好,如何服侍他喝药?”
昭帝半倚在龙榻上,神采惨白,神情有些阴鸷。
宋清欢忍不住抿唇笑笑,“子舒,你这般细心,今后落落有身的时候我可就放心了。”
薛雨晴虽也姓薛,却不过是个旁支女罢了,夙来没甚么主意。现在君彻既死,薛府阖府被斩,她作为端王府女眷,如果不死,独一的了局便是被充为官奴,这对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她来讲,无疑是从云端掉入泥潭,又如何接管得了?倒不如……他杀一了百了。
“幸亏现在临都的事也快告一段落,这一胎,你可得好生养着。怀忧忧的时候是她听话,没有多折腾你,可不能次次都不把本身的身材当回事了。”季流云微微正色,看着她叮咛道。
一想到这,她就感觉去玉衡岛的事刻不容缓了。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落落“啊”一声,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道,“嫂嫂,我本身还是个孩子呢!那里就……那里就……”
宋清欢悄悄一笑,将纤细的手指也覆上她的手背,用鼻音悄悄“嗯”一声。
宋清欢皱了眉头,“但是你的身材?”
沈初寒眸光微凛,神采带了几分庄严,“阿绾,自是你和宝宝的安危要求,去玉衡岛一事,能够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