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坐稳,沉星一扬马鞭,马车便缓缓朝玉衡仙君庙驶去。
“都已经到这里了,摆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有我呢。”沈初寒握住她的手,感遭到她指尖的凉意,不由紧了紧五指。
“可知那两名婢女叫甚么?”宋清欢看着她,神情孔殷而灼灼。
仙君的雕塑还是上午瞧见的那般模样,栩栩如生,带着怜悯众生的眼神俯瞰下首。
玉娘低了头,略有些不美意义,“娘娘是悄悄分开的,我无处酬谢她的拯救之恩,只得照着她的模样刻了个木雕像出来,以作怀想,想着能时不时替娘娘祷告一番,愿彼苍保佑她安然顺利。虎子先前瞧见了我在叩拜,为了怕他出去胡胡说话,我便同他说这是能保佑我们的仙女娘娘。大略是因为夫人同娘娘长得有些类似,以是他才认错了罢。”
沈初寒看她一眼,见她眉头紧皱,心知她在想些甚么,伸脱手在她眉心悄悄一抚,温声道,“阿绾也别太担忧了,或许……那名婢女只是给母妃做保护罢了。”
阿谁奥秘的阿欢,究竟是何人?他们上岛后会碰到如何的环境?母妃现在在岛上的境遇又是如何?一想到这些,心中就像压了块庞大的石头,喘不过气来。
沈初寒应一声,牵住她往前走去。
还是寻了方才的位置愣住,宋清欢和沈初寒下了车。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她仿佛看到了海天订交处有亭台楼阁耸峙,仿佛瑶池。只是,再一眨眼,面前的幻象便消逝不见。
说着,前头带路,领着宋清欢和沈初寒进了玉衡仙君庙。
她当时候还是个小女人,又初见“仙女”心中冲动不已,这些细节没有重视也是普通。宋清欢驯良地笑笑,表示她无需自责,眸光沉沉,有深思之色。
村长的笑意微怔,很快又规复如沐东风的神情,躬身一让,“现在该是不会有人来了,公子夫人内里请。”
行到玉衡仙君庙的时候,庙里的人已经走得差未几了,从大门朝里看去,正瞧见村长在同几个渔民说着甚么。
带锦字之人,自是重锦无疑,而另一人,阿欢?阿欢又是谁?为何同母妃一道出玉衡岛后又折返了归去?
沈初寒瞧着,伸脱手揽了揽她薄弱的肩,声音愈发温润,“阿绾,你又在担忧了。”
“当时,仙女娘娘身边另有个受了伤昏倒不醒的女人,她大略是不想让人发明她们的行迹,以是请我去村里的郎中那抓几味药给她。”玉娘微微眯了眼,眉眼间一抹神驰之色,仿佛仍沉浸在当年青璇夫人的风韵中。
村长绕到仙君雕像后,宋清欢便也跟了畴昔,见村长在雕像底座某处身后一按,只听得“哒”的一声,佛像背部有一处弹了开来,仿佛藏了个暗格。
沈初寒的部下滑,从她肩头落至腹部,“忧思过分,对宝宝不好。”
“这是天然,请夫人放心。”玉娘赶快应了。
她看向的处所,恰是玉衡仙君庙。
等了一小会,那几名渔民也走出来散了。
“厥后呢?”宋清欢点点头,问。
宋清欢“嗯”一声,卷翘的睫毛一抬,“阿殊,我们甚么时候能筹办好?”
村长吃力地爬上底座,身后一够,将那底座翻开开来,从中摸出一个暗色盒子。
沈初寒又是“嗯”一声,较着不想多说。
宋清欢同沈初寒并肩走在村庄里,不知为何,表情略有些沉重。方才因获得玉衡岛舆图而生出的欢乐之心此时却又淡下。
“玉娘别这么说,起码……我晓得了一些娘亲之前的事情。”宋清欢唇角含笑,出声欣喜一声。一顿,略带不解道,“对了,虎子没见过我娘,为何方才会对着我唤仙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