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点点头,如有所思地应一声,没有再多说。
圣女是冒犯了族规,但她也遭到了峻厉的奖惩。更何况,圣女在位期间,做了很多利于族人的功德,故而大部分扶澜族人的内心天平都是方向她的。何况姞蘅本日这态度,的确有些胡搅蛮缠。
宋清欢笑着看他一眼,“前次是你救了我,此次,我可还得靠你了。”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宋清欢低声开口。
听得她这意有所指的话语,宋清欢抬眸望去。
听到这里,宋清欢眉头皱得更紧了,猜疑地目光盯着姞蘅,仿佛试图想看出些甚么。
姞蘅是聪明人,一见身后代人的神情便晓得了他们态度的窜改,咬了咬牙,眼中寒光一闪,冷声又道,“圣女被拔除灵力一事,我们也只听几位长老说说罢了,她现在是不是真的被拔除了灵力,谁又晓得呢?”
“她还真是大胆。”嬴天舒感慨一声。
却不想,刚下了白贝桥,尚未走动几步,俄然听得空中传来一声浑厚清脆的声音,“雪莲都被盗了,几位长老还想如何择出圣女?”
宋清欢摇点头,只沉沉看一眼对岸的姞蘅,眼底有深雾缠绕。
听到这里,姞蘅神采白了白,一咬下唇仿佛还想说点甚么,但对上嬴彻冷厉的神采,毕竟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悻悻地退回人群中,没有再说话。
“她今儿,不会还想故伎重施吧?”嬴天舒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向对岸,有些担忧。
她的内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此时,人群中的窃保私语声垂垂大了起来,姞蘅扫一眼身后蠢蠢欲动的世人,眼中闪过对劲之色。
退归去的时候,宋清欢见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心中那不安的预感愈加激烈。
见世人垂垂停止了群情,嬴彻悄悄舒一口气,回身看向身后几人,“走吧,去圣殿。”
黄杉女子走到世人最前面,又上前两步,直视着白贝桥正中的嬴彻,盈盈一笑,神态泠然,声音中带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嬴长老觉得呢?”
嬴彻眸光微冷,看着姞蘅道,“姞女人能够提出公道思疑,但不该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式。圣女是不是真的被拔除了灵力,过后你自能够亲身查验。但本日是圣女大选之日,我们已经在此担搁了太多的时候,姞女人若再胡搅蛮缠下去,就别怪我们思疑你的企图了。”
这般想着,心机更加沉了下去。
宋清欢笑,“我为何要严峻?几位长老既然敢让我顶替她成为圣女人选,必将就得有服众的来由才是。如何向族人交代这件事,我想,应当不需求我操心。”
“你想到甚么了?”嬴天舒的目光并未分开她的面上,见她蓦地色变,神情也不由一凛。
嬴彻收回目光,大声道,“请大师信赖我们,在圣女大选之事上,我们从不敢草率,更不敢以机谋私。本日,也必然会择出大师对劲的圣女来!”
被世人这般谛视着,黄衫女子却也不怯,勾一勾唇角,朝前走去。人群朝两旁分开,中间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通道来。
嬴天舒回过神,点点头,抬高了声音道,“她想干甚么?”
嬴彻的目光在那黄衫女子面上一扫,蓦地间沉厉下来,死死盯住她姣好的面庞,并没有马上回话。
宋清欢敛了些浅笑意,“这个姞蘅,你体味多少?”
“你不严峻?”嬴天舒看着她问。
来玉衡岛以后,她甚少与人打仗,若说真有人不喜她,因着姬夜和妘環的原因,妘萝大抵算一个。但那日她察看过了妘萝的神情,她的惊奇不似作假,那便解除了她的怀疑。剩下的,便只要因为她的到来而错失圣女候选人身份的姞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