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和妘璃进入幽冥丛林中的第二日,尚未有动静传来,宋清欢去玄影的院子看了他,他身上又长出了一条红色游丝,但幸亏脉象尚稳,安抚了流月几句,宋清欢去了君熙院子。
宋清欢拥戴着点头,但她没想到的是,姞崧的行动,比她设想中得还要快。
叮嘱好流月和沉星照顾好玄影,沈初寒便同宋清欢出了院子。
“那事……”宋清欢如有所思的目光在他面上一扫,“你是指……雪莲?”
见宋清欢不想多说,嬴天舒便也没多问,谢过上茶的沉星,喝一口,看向宋清欢微微收了笑意,“妘姐姐,我本日过来,是为着你前次叫我查的事而来。”
“你可知嬴天舒家府上住那里?”
“哦。”嬴天舒应一声,“寒帝可在家?”
宋清欢低头一瞧,沈初寒已经在替她包扎伤口了,这取蛊虫的过程,的确没有甚么感受,只是莫名感觉内心轻松了很多。
目送着她们拜别,宋清欢看向沈初寒,眼中流光闪动,“阿殊,太好了,从今今后,你总算不消再饱受蛊毒的折磨了!”
“我是来找你的。”
嬴天舒一怔,“妘姐姐的意义是,这件事是真……”
流月怔怔地看着沈初寒,似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义。
“为甚么对你这么靠近吗?”嬴天舒接口。
嬴天舒很快明白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妘姐姐甚么都没说,统统只是我的猜想罢了。”说话,眼底到底有唏嘘之色,“没想到……事情的本相竟当真是如许……”
妘璃点头,再次将骨哨放至唇边,悄悄一吹,有锋利的哨声再次传出。因而,沈初寒皮肤底下那静止的玄色隆起再次活动起来,顺着沈初寒的手臂向下攀爬,很快行到了宋清欢方才划开的伤口前。只是,到了这里,它再次止步不前。
“没有没有。”嬴天舒赶快摆手,“我就随口问问。”沈初寒那冰山一样的脸,还是少见为好。
“阿绾,你还信不过我吗?”沈初寒挑了挑眉梢,语气和顺。
嬴天舒闻言微惊,“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嬴天舒嘿嘿一笑,“那日姞蘅的行动确切奇特了些,不过我还没想明白她那么做的企图是甚么。”
嬴天舒朝外头看了看,“伯母不在么?”
嬴天舒点点头,“我是这么以为的。”
嬴天舒摸了摸头,嚎叫着抗议道,“妘姐姐,我今儿好不轻易梳好的发型!”
宋清欢看向嬴天舒,“我来你府上,不拜见你父母,是不是不太好?”
嬴天舒将目光转回看向她,“妘姐姐晓得为甚么吗?”
见她眉头微舒的模样,宋清欢放下心来,收了些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欣喜道,“好啦流月,你固然放宽解,好生照顾玄影,阿殊和母妃必然会将解药带返来的。”
“我看,妘姐姐你如果想分开这里,还是趁此机遇从速分开吧,不然,等岛上风波起,我怕烽火会涉及到你身上。”嬴天舒看向他,墨色瞳孔中倒映出宋清欢的身影。
嬴天舒叹一口气,“罢了,妘姐姐说是就是吧。”一顿,正色些许,“不过,方才我说的话,姐姐好好考虑考虑吧。我有种预感,姞崧此次是有备而来,不把玉衡岛搅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姐姐处在如许一个位置,不免会被牵涉此中。毕竟,姐姐还怀着身孕呢。”
宋清欢不明白。
“鄙人妘绾,求见嬴天舒嬴公子。”
他端起茶盏喝一口,又如有所思开口道,“妘姐姐,你说,如果阿谁黑衣人真是姞崧的话,他到底想干甚么啊?”
“纸条上写了甚么?”
嬴天舒看她两眼,“我现在能够确认,当日呈现在圣女大选上的阿谁黑衣人,就是姞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