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张了张口,想要敷衍这件事的时候,撄宁又说话了。
“阿宁要这一半的财产,不过是讨个公道罢了。”撄宁解释道,“只要大伯母明天给我们二房立下一个字据,承诺将大房的财产分一半给二房,这分过来的,还是大伯母您的。该如何打理,来年收成如何,都还是大伯母的事,我们二房,毫不插手。”
撄宁稍一挥手,让奴子退了去。
“老奴冤枉啊……”张嬷嬷的脑袋又一次重重地磕到地上,“大夫人,老奴明天调用您为大娘子筹办的钱,实在是家里那口儿打赌输得太短长了,那帮人要剁他的手啊!是老奴一时胡涂……还望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如是想着,她便上前牵起了撄宁的双手,笑容可掬道:“阿宁如此谅解大伯母的难处,大伯母真是打动啊。”
张嬷嬷一听这话,松弛了半天的身材重又瑟缩了起来。
“可大房的财产,不是一处也没动?”撄宁不紧不慢,见郭氏不作声,便接着道:“都是为了大姊姊入宫一事着力,既然二房已经倾尽统统了,大房的还在,那大房的财产分一半给二房,也该的吧?”
在场的人都感到惊奇。
想及此,撄宁忙也往芙蓉苑的方向走了去。且不说母亲在那边,到底是如何回事,她也想看个究竟。
“也就是说,我们二房今后就一无统统了?”撄宁直看郭氏。
撄宁想是芙蓉苑那头出事了,因而拦下了一个奴子扣问。
当即,她便让人拿了纸笔来,给撄宁和姜氏立下了字据。
世人皆转头看她,并自发地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变卖二房的财产,天然是郭氏交代张嬷嬷做的。现在郭氏俄然把这么大的黑锅扣到张嬷嬷身上,谁会信赖?除非,她提早抓到张嬷嬷调用她的财帛了……
此番能幸运活命已是不易,财帛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她不但愿女儿因为此事,将郭氏惹急了。
“这……可不就是甚么都没了。”郭氏说着这话,微扬起下颔,抬眸望向了面前的虚空。她这副模样,那里另有半点惭愧之意?
“两千八百两?”张嬷嬷一听要本身还出两千八百两银子,立时屏不住了,“这这……这没有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