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听我把话说完。”楚九歌给了谢家下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才笑眯眯的对楚二叔道:“二叔,嫁奁不消帮我筹办,你把我娘的嫁奁,另有我爹留给我的嫁奁,全数折成银子,放在……就放在谢家的钱庄吧,等我到回都城再取。毕竟那么大一笔银子,我要带在身上,实在是太不平安了。”
这不,楚家大女人就来讨取好处了。
“方剂?楚女人想要甚么固然提,我家公子说了,只要楚女人你开口,他必会相帮。”谢家三人一怔,也笑了。
楚二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不会少,绝对不会少。”
要换作原主,在楚二叔的威胁下,必会让步,但是……
楚二叔恨得咬牙,碍于谢家的颜面,楚二叔不能对楚九歌动粗,只能用眼神警告她:“九歌,关于北王的传闻你也晓得,你……”
想她堂堂中医国手,想帮她做事的人不知凡几,她甚么时候开口求过人了?
“楚二爷这话说的没有错,楚女人,北王克妻名声再外,楚女人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从都城到北域这一起太长了,途中产生甚么不测,谁也说不准。”谢家下人淡淡开口,看似是在拥戴楚二叔的话,但话中的深意却叫楚九歌一惊……
楚九歌笑语盈盈的道:“二叔,此去北域山高路远,嫁奁就不消筹办了,你……”
“楚二爷,我家公子说,当初楚女人母亲带着十里红妆进楚家,想来楚女人的嫁奁也不会少,是吗?”
既然晓得前路艰巨,她总得为本身做点筹办。
这位楚女人公然聪明,公子说只需求稍稍提点两句,楚女人就会明白他的企图,他本来还觉得公子托大了,现在看来公子公然是公子,神机奇谋。
疏忽楚二叔的肝火,楚九歌对谢家下人道:“我这有个方剂,能治三公子的病,不知你们三公子想不想要?”
谢三公子不是派人给她添妆,更不是为她争甚么嫁奁,主如果为了表示她,她想要活着嫁给北王,嫁到北域,不轻易。
她记得,原主的父母就是因为江南水患而惨死,她拿楚家的银子去救治哀鸿,想来不管是原主还是原主的父母都能接管。
不过,谢三公子的人把桥搭好了,她如果放过这个欺诈楚二叔的机遇,就蠢了。
“甚么方剂不方剂的,九歌你休得混闹,三公子可不是你能乱来的工具,你向来未曾打仗过丹药,那里晓得甚么方剂。”楚二叔越听越心慌,他发明楚九歌好似离开了他的掌控,事情也变得不成控起来。
“九歌,你……你别混闹。”楚二叔听得脸都变了,看楚九歌的眼神尽是杀气,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铁定对楚九歌脱手了。
“出性命”三个字,楚二叔咬得特别重,那意义很较着,楚九歌如果乱来,他不介怀让楚九歌明天就死在楚家。
“楚女人,你……”谢家的下人听到楚九歌的话,气得嘴都快歪了。
谢三公子也传闻过,楚九歌在楚家的处境很糟糕,只是之前相互都不熟谙,听到了顶多唏嘘一句,要谢三公子为一个陌生人出头,那是不成能的事情。
楚九歌听到谢家下人的话,实在惊了一下。她宿世打仗过很多世家人,世家的人大多狷介孤傲,虽待人有礼和蔼,却不会把浅显人放在眼里,更不会多管闲事,谢三公子此举实在惊到了她。
“对对对……”不让楚九歌说完,楚二叔就冲动的接过话,“九歌你说的太对了。都城与北域相距千里,带着嫁奁一起上不便利不说,还轻易引得山贼觊觎,不带嫁奁再好不过。”
“多谢提示。”楚九歌悄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扯出一抹有害的笑,对楚二叔道:“二叔,你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了,晓得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