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不知如何答复,当下谦善道:“道长棋艺高超,我虽竭力支撑,怕也守久必失。”
石敢当呐呐不语。
正一真人面上安闲一笑,说道:“事已至此,倒也无妨。摆布不过是些身外物,至于这一刀想要了老道的命,嘿嘿,却把我正一真人瞧得忒也小了。老道修身养性数十年,这江湖中倒也没人熟谙老道的手腕。”
正一仰天长叹了口气,说:“我道家有修顶上三华之术。要知顶上三华,便要知为何修道。你道我等清心寡欲,修道为了哪般?”
羽士见得如此洒然一笑,长剑撑在地上,对那赵有熊说道:“中间识得我,还敢算计老道,本日坏我修行伤我性命,又夺我珍宝,便不怕因果循环么。你既有这般家业,又何必做此逃亡活动。”
正一说:“人之初生无人我之像,只得一字,欲。吾饥,则欲得食。吾渴,则欲得饮。吾寒,则欲得暖。凡此之各种,称之为欲识。待人渐长,有人我之别,知人有我无,人无我有,称为我识。待知善恶是非,善恶是非之辨可称之为善识。”
石敢当摸索的答了一句:“可为长生?”
待得安设好苏峨眉,正一真人带着石敢当又出了门。本来那正一真人见得偏房有两盒棋子,不觉手痒,当下取了,问石敢当可会围棋,石敢把稳惊这异天下也有围棋,当下与正一真人就教法则。待到晓得与围棋法则普通无二,便道略知一二。
赵有熊面上发笑,见那正一真人前胸后背被弯刀刺了个通透,鲜血将道袍染的发黑,却还是拄着剑不倒,心中也是一阵发憷。当下笑道:“道长说的那里话,这庄丁我当真不识。”
正一却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孩好不利落,我身处四战之地,便如帝王挞伐,你竭力支撑,却支撑的是我的国土。守久必失,是我,不是你,这局倒是我输了。”
正一却不欲再说,摆摆手,说道:“我观你印堂中骄阳当空,阳气积储灼烧神魂,你可知祸端深藏。”
那狮鼻见得老先生出来,面上一松,却只扑向苏峨眉。也不惧那啃咬天尊法相的怪虫,狮鼻信手抓住那虫往中间一丢,那虫也呆头呆脑的不动了。只是天尊法相被那虫早已吃的洁净。
鹰钩鼻与长臂知通天大王带着石敢当下山寻事定然不好,因而去这打谷镇中独一的私塾请了这位老先生来做和事佬。这老先生有教无类,便是狮鼻这等地痞恶棍也以点心勾引来教过些识字的本领。长臂与鹰钩鼻偶尔拽的些文,自也离不开老先生的调教。
正一真人握黑子先行,贴目五目半。石敢当手握白子,厥后抵挡。
羽士笑了笑,正感放松,却只觉胸前一痛。一转头,那毒蛇似的黑衣庄丁却趁着世人不再重视他,悄悄从羽士身后一刀穿胸而过。手中更是幻影普通的从羽士道袍里摸索出一个玉盒。
羽士却笑道:“无妨。”随后信手取来笔墨写下药方。
羽士一见,击节赞叹,说道:“老先生端的有修行,胜我等凡夫百倍。”
正一真人见他面色不安,说道:“不必惭愧,那赵有熊清楚识得老道,此番也是以你们勾引老道中计,却非你等之不对。”
石敢当见的如此,当下走上前来,说道:“大哥,这女人伤的不轻,还是带走罢。请得郎中再做计算。”
石敢当听得羽士讲的一番话,心中了然很多迷惑。听他说的玄奥,更是连络宿世自我,超我,本我的心机学知识明白这道家修行原是以慧剑将自我,超我,本我尽数化作三华法相,只留一点真性灵魂,光照宇内。心中更是欢乐不已,只想纳头就拜,求那羽士传授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