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房正面是一个春联。上联道:“书香传家竹作侣”下联道:“忠孝承道义为锋”。打中间一个牌匾,银粉金字,看起来颇古旧,上书四个大字“教养仁心”。
羽士一笑,与石敢当将那苏峨眉安设在一偏房不提。
当下再无人禁止,石敢当一众搀扶着羽士与老先生便向老先生的私塾行去。
正对的是一栋洁净整齐的配房,都是白纸糊作的窗户,窗沿上雕着些近似二十四孝图之类的讲着孝义的丹青。
正一真人握黑子先行,贴目五目半。石敢当手握白子,厥后抵挡。
羽士一笑,也不戳穿。一手扶在鹰钩鼻肩膀上,一手负者长剑,说道:“走吧,走吧。别让人平白看了老道的笑话。”
赵有熊嘿嘿一笑,浑无惧色,笑道:“道长勿怪,那仆人我也不识,再下管束无方,导致贼人混入我庄,冒充仆人伤了道长,心下确是过意不去。道长如果情愿,无妨移架我赵府,我赵家家业虽小,灵丹灵药却也有些。”
石敢当自入主此躯来只觉浑身力大无穷,精力充分,不觉有半分不适。却也不狐疑羽士虚言打单。赶紧问道:“请道长解惑。”
石敢当听得羽士讲的一番话,心中了然很多迷惑。听他说的玄奥,更是连络宿世自我,超我,本我的心机学知识明白这道家修行原是以慧剑将自我,超我,本我尽数化作三华法相,只留一点真性灵魂,光照宇内。心中更是欢乐不已,只想纳头就拜,求那羽士传授真法。
话音刚落,却到了那私塾。说是私塾,实在不过是个平楼的大院子。红砖绿瓦的门墙,桃木包铜门。一推开,只见院子中种得几从君子竹,倚靠在假山边上,下连着一潭清澈见底的小水池。
赵有熊见他出面长长叹了口气。面色恭敬,叫道:“赵氏后生拜见老先生,万望老先生恕罪。”
石敢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孔上凄楚一片,当下哎了一声,将苏峨眉抱起。却只见那狮鼻如哈巴狗似的绕着本身转圈,目光里是惹民气碎的凄楚,只直直的看着苏峨眉,如贪财鬼见别人抱着本身的珍宝普通。
正一哑然发笑,说:“打小读遍万千道藏,勤练五气,累餐朝霞,便是为了修成个王八不成?”
正一停了半晌,见石敢当听的出神,便持续说道:“我修道之人便是修行神魂,扶养三识。待恶识透明,则以慧剑斩之,得一法相,名为心猿。斩得心猿,有地火从涌泉穴中升起,此火不是平常火,不烧筋骨,不烧皮肉,专烧因果恶孽,度的过,今后恶念不生,灵台腐败,身轻体健,百病不生,道家名为地关。待心猿臣服,可用慧剑斩善识。斩得此善识,有天风从灵台吹下,此风不是人间风,不成见不成挡,专削功德福报,抗得过,可得天尊法相,今后神通妙用,不似凡人。道家称为天关。待过的六合两关,神鬼妒忌,三世因果罪孽当代了偿,人来杀你天来攻你,连大地也不敢承载你。此时真气衰竭,不到平常非常之一,又兼各种凶人恶敌向你攻杀,扛的过的,百不存一。过的此关,灵台透辟,三华光照宇内。今后慧眼当中无遗漏,天下武功学问俯仰皆可拾得。更可明心中赋性,今后无忧愁可骇。陆地真仙,不过如是。”
那老先生一头银发,面庞却更愁苦了。当下走在半路上对着那羽士说道:“道长,倒是我害了你。”
当下冲着鹰钩鼻与长臂哼了一声,说道:“那道长流了很多血,还不去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