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柏昂首瞥见三个白叟坐在中堂上,忙拱手作揖,又道:“多谢三位老爷子为我家主持公道。”
盛七爷好端端弑君做甚么?
盛国公府不能被灭门,这是他们三位国公的底线。
盛思颜忍不住微浅笑了笑,柔声道:“多谢宁柏。家里有银子,我去吴家钱庄,并不是为了银子……”
家里的小枸杞是最首要的人,盛思颜不敢让盛宁柏跟他待在一起,对盛宁柏道:“我要出去找人,你跟我一起好不好?两小我有个照顾。”
盛宁柏从外院仓促忙忙赶来,一进门就道:“大姊,内里都说爹弑君?是真的吗?我不信!爹怎会弑君?!”
盛思颜带着三位国公爷在内院燕誉堂的中堂坐下,亲身给他们奉了茶,又施礼道:“谢过三位老爷子本日给我们盛国公府撑腰。”
“陛下……不,应当说先帝了,先帝既不是病死,也不是被我爹害死的。”盛思颜轻声说道,“应当是被别人害死,栽赃到我爹头上。――就跟二十多年前,有人害得先帝成了‘活死人’,也是栽赃到我祖父身上。”
碰到这类事,就算是须眉男人也会忍不住惶恐不安,这个小女人却表示出一股可贵的沉稳气味,临危稳定,井井有条地打理着偌大的国公府,还能照顾身怀六甲的娘亲,同时不忘为身负“弑君”之罪的父亲伸冤。――这份气势,确切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
“出来吧。跟他们胡缠甚么。”吴老爷子瞪了这些人一眼,从前面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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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吴家钱庄取银子,当然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他叫了昌远侯府的守将过来,道:“我刚才的话,你闻声没有?”
郑老爷子是文人,向来不如何跟军士打交道,但是此时也皱眉道:“文将军这是要做甚么?为甚么要派军士守在盛国公府?”
周老爷子转头微微一笑,道:“不,我一小我都不留。如果盛家有甚么事,我只找文贤昌算账。”他曾经是大周统统军士的统帅,太后的亲哥哥昌远侯文贤昌,曾经是他麾下的副将。他完整有资格对文贤昌直呼其名。
也对,任何时候,都是手里有兵的人最强大……
盛思颜顷刻红了眼圈,忙转头看了看门外,深吸一口气。
并且神将府传承千年,历经无数挞伐,绝对不是太后娘家昌远侯府,另有皇后娘家,这些隔一代就换一茬的后族能够相提并论的。
这话说得盛宁柏摸不着脑筋。
盛思颜抿了抿唇,她也绝对不信夏明帝是病死的。因为她听王氏悄悄说过,夏明帝的病情明显正在好转。
“多谢周老爷子、吴老爷子、郑老爷子!”盛思颜带着两个弟弟又给这三位国公爷行了大礼,起家亲身送他们出盛国公府。
她看得出来,这四大国公府,较着是以神将府周家马首是瞻。
来到大门外,瞥见昌远侯府那些兵将躲躲闪闪的眼神,郑老爷子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娇小荏弱的盛思颜,另有两个比她还小的男孩子,对周老爷子游移着道:“……老周,是不是,你留几个神将府的军士在这里?”
盛思颜在府里安抚好世人,又命木槿和薏仁跟王氏的四个大丫环一起掌管内院。
盛思颜忙迎上去道:“你别急,三位国公爷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商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