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带着盛思颜坐了一辆不起眼的大车,悄悄来城外的盛家庄子上看海棠的近况。
“没干系。”王氏笑着说道,像是放下一桩苦衷,沉甜睡去。
王氏忍不住笑道:“你就别操心了,好好歇着。这些事有爹娘呢。”
盛七爷笑着亲了亲王氏的脸颊,又道:“但是六月的时候,你就八个月了,能撑得了吗?”
“这有甚么不能信赖的?她这类人,你如果不能一棍子将她打得再不能翻身,她失势就会咬人的。”王氏轻声道,“记着了。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要让她一辈子不能出头。”
海棠实在受不了沉重的农活和漫无尽头的家务活,有好几次,想偷偷跑出去。
精美的小脸皱成一团。
盛思颜点点头。王氏脱手很有分寸。有的人不能活,有的人却不能死,都是拿捏好的。
盛思颜“哦”了一声,脸上如有所思的神采非常趣致,逗得王氏和盛七爷都笑了。
“恐怕这就是太后娘娘的意义……”王氏悠悠隧道,她放下乌木镶银的筷子,拿绢子擦了擦嘴角。
王氏俄然沉默了。她没有作声,翻个身,过了好久,才道:“明历十五年六月初六……”
海棠将最后一块金角子都拿出来了,叫道:”还不敷?他到底下了多少聘?!”
从城外返来,王氏对她道:“你六月就要过生辰了,我和你爹说了,给你筹办一个生辰礼,你看要聘请哪些人?”
海棠娘笑嘻嘻隧道:“不敷。”
“我和你爹都去看了,都很对劲。那男人家里有三间大瓦房,十亩地,没有别的妾侍姨娘,生得又好,身强力壮,还是庄头,很不错。”
阳春三月,海棠出嫁了。
那样艰巨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
王氏在内院将她捧得高高在上,一下子猛摔下来,她完整接管不了。
她向来没有想过本身的亲爹亲娘会骗她,就跟盛思颜当初也没有想过本身的贴身丫环会和外人合起来坑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