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京官,俄然就被外放到了那水深炽热之地,那就是活享福。
沈钧轻嗯了一声,径直往里走。
刚迈步进府呢,李总管就迎了上来,道,“老爷,信国公来了。”
沈玥听着,心下了然,难怪一个个都这么欢畅了,皇上都过问父亲了,还记得他丁忧完了,底下那些大臣能不放在心上,只怕要不了几天,父亲就能再入朝为官了。
沈玥心中迷惑,就听沈钧笑道,“皇上宠溺煊亲王世子,举朝皆知,我还担忧玥儿获咎了煊亲王世子,皇上晓得了会龙颜大怒,没想到皇上圣心大悦,听你这么一说,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是放下了,有劳信国公奉告,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行谢过了。”
沈钧想说,煊亲王世子走之前,说两句,他还放心一些,只笑不语,并且那笑声听得人背脊都发凉,那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笑声。
沈钧直在心底点头,而沈玥已经回身叮咛紫苏,一会儿要买甚么带归去。
还未回过神来,银子已经到沈玥手里了,她清脆脆的跟沈钧伸谢。
之前是姚大女人登门,被她给回绝了,没想到信国公亲身登门了,可别奉告她,她拿信国公回绝老夫人的话回绝姚大女人,她照实奉告信国公了。
沈钧不疑有他,拿了十两银子给沈玥,沈玥见了两眼泛光。
这不,府里太闹,他都不想呆了,就出府散心。
信国公在老夫人那边,并且来的不但是他,另有信国公夫人。
冀北侯是大房,郑大人是胞弟,是三房。
她跟着沈钧身后上前,挨个的存候。
沈钧见了皱眉,将沈玥护在身后,单独面对楚慕元闪着火花的眸光。
沈钧就望着他了,另有一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信国公。
沈玥请了安后,就站到沈绣身侧了,轻声问道,“有欢畅事?”
沈钧举了茶杯,信国公没有动,他苦笑一声,道,“沈兄先莫谢我。”
沈钧就看着她了,沈玥脸微微红道,“我好饿,坐在这里这么久,想了一堆好吃的,一会儿让紫苏多买些带归去。”
她望着沈钧,看着楚慕元骑马分开,她道,“他不是甚么都没说就走了吗。”
沈琇连连点头,低声道,“方才信国公说,今儿他在御书房和几位大臣跟皇上商讨朝政,皇上听到公公禀告说煊亲王世子自挂城门,当时就喷了茶水,说煊亲王世子懂事了,皇上晓得斗鸡的事,还顺带提到了你,然后就想到父亲了,说他记得父亲丁忧在家,仿佛有三年了。”
他感觉脑袋有些晕,不晓得是吊久了,还是被沈玥气的,现在沈玥又这么说,他那里还会傻到持续吊下去?
散着散着,就碰到了他,得知他来要沈家,冀北侯想起来沈家老夫人还是他姑母,这不就动了心,让他帮帮手,沈玥救了钟三女人的命,有一份恩典在,有她从中调和,冀北侯府和代国公府能重归于好,那样郑大人就不消外放了,冀北侯府喧华的本源没了,天然归于安宁。
冀北侯夫人和顺国公府大太太是亲姐妹,冀北侯府和顺国公府干系好着呢,顺国公又是吏部尚书,恰好能帮到郑大人的忙,他也帮了,只是被人给搅合了。
信国公点头道,“方才来的路上,可巧碰到了冀北侯,他抓着我诉了一通苦,他的胞弟任保和殿侍制,三年期满,以他的考核升上一级不成题目,吏部也安排了合适的职位,就等呈报皇上了,成果昨儿早朝的时候,朝堂上争了起来,最后郑大人就被外放了……。”
见沈钧不说话,沈玥从速转了话题道,“父亲,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这个经验一给,冀北侯府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