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回身,内里飞奔出去一丫环,差点和沈玥撞上。
可不就是混闹吗,沈玥望着沈钧道,“祖母仿佛已经承诺了,母亲是铁了心要救冯大女人,冯大女人将来诈死,这是欺君之罪,我不信宜春伯府敢冒这个险,只要走这一步,大哥就真的要娶她了。”
大夫人苦苦要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夫人被她磨的晕头转向,就点头了。
战略很好,只是沈琅之晚个一年半载议亲罢了。
沈玥站在屏风处,听得是两眼直翻,宜春伯府和冯家还真是够胆小的,冯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她都想护着啊,冯大少爷护不住,就护着冯大少奶奶,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冯家的长孙,的确把朝廷律法当作是儿戏了。
冯家完了,冯玲如果然以大哥未婚妻的名头留在京都,会舍得“病逝”,将来过隐姓埋名的日子吗?
等老夫人说还是不要把琅哥儿牵涉出去时,沈玥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
大夫人无话可说,都是假死,不消挑处所,她要再对峙,较着就是打沈琅之的主张了。
老夫人那么疼沈琅之,就算他不争气,都对他寄予厚望,何况现在入了岳麓书院,还拜在了山柳先生名下,而娶妻娶的不但仅只是个女人,另有她身后的家属权势,冯家倒了,冯玲别说是助力,的确就是个拖累,老夫人能够承诺吗?
现在说的天花乱坠,只求保住一条命,不敢苛求其他,等过一段时候,指不定就变卦了,到时候冯玲人在宜春伯府,人家如果不“死”,沈家还能去掐死她吗,不还得八抬大轿去把人娶返来。
再说了,冯家不利,全因为她,她如愿了,如果把大哥坑了,她能不惭愧吗?
他现在十七岁,又在岳麓书院肄业,学业为重,婚事对他临时影响不大。
堪堪避开,丫环朝沈玥福了福身,就进了屋,道,“老爷,东平王府来人了,说是有事相询。”
冯家遭难,只要冯大少奶奶唾骂,拨弄是非,诽谤支属,就犯了七出,能够被休。
可她还没开口,沈钧就表态了,大夫人就悲伤的哭了,“老夫人都同意了。”
大夫人苦苦要求,沈钧都无动于衷,他可不像老夫人那么好乱来,“既然都是挑选假死,又何必借琅哥儿名义,路上假死也一样。”
休了就不是冯家人了,冯家的罪,连累不到她头上。
人,到底都是无私的。
“舍不得?”沈钧鲜明一笑,“冯家大少爷写了休书,休了怀了身孕的冯家大少奶奶,现在冯大女人又俄然订婚了,如此钻朝廷律法的空子,又都是宜春伯的外孙,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宜春伯府永久都没有复爵的但愿了。”
沈钧冷看了大夫人一眼,道,“昨天下朝,另有几位大臣向我探听琅哥儿有没有议亲,我说没有,这话起码有五六位大臣听到了,四弟也在,现在冒出来他早和冯大女人订婚了,这算如何回事?!”
大夫人还正筹算等他返来,就和他说这事呢,冯家不利,他这个妹夫没如何着力,这一回,再不能回绝了。
沈玥本来是筹算走的,但是东平王府俄然来人了,她心底就打鼓了,先看看再走不迟。(未完待续。)
如果东平王来,沈钧要亲身去驱逐,来的是东平王府总管,沈钧就不必去了,道,“请出去。”
听到这里,大夫人身子一凛。
沈琅之的事,算是处理了,没甚么事,沈玥就回身往回走了。
老夫人委宛的提了下,大夫人直接装傻给避开了,老夫人多聪明,还能不明白甚么意义,这事便没了下文。
何况,让沈琅之娶冯玲原就不是她但愿的,只是受不了长姐的苦苦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