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四周竟不知何时竟空无一人,像极了“孤家寡人”。
“温公子已同意自困,你们不放心固然派人包抄他的营帐,魏统领何必张口杜口就说人家造反呢?
如果没有温公子,他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只此番的确凶恶,若箭再偏上分毫,只怕就……”顾锦璃仍觉后怕,紧紧揽着温凉的腰肢,将头埋在他怀中,“阿凉,京中是不是要变天了?”
她不想落空他。
温凉暗箭诽谤陛下,再用心由你诊治,以此洗脱怀疑,实则你们真正的杀招倒是南疆蛊虫!”
此人之心机真是过分可骇。
最可气的是温凉身边这些人他哪个都获咎不得,现在又冒出个大理寺卿出来搅局,他先想不送口都不可。
魏岳目工夫冷的看着顾锦璃,不管是沈皇后还是顾锦璃,都牙尖嘴利难缠的很。
“本宫敬你们是朝中元老,对你们一再忍耐,可你们莫要忘了,本宫是这大梁的皇后,本宫为君尔等为臣。
“甚么狗屁大统领,这是我平阳王府的帐子,我们想进便进!”平阳王毫不客气,睁圆的冷眸杀气实足,让人胆怯。
那老臣只觉脖颈处传来一丝冷意,脑中刹时想起了年青时看的江湖纪行,仿佛那些人被杀之前,都只觉脖子一凉。
“有劳钟大人了。”
平阳王的佩剑可不是看着都雅的,那是与平阳王一同上疆场的剑。
傅凇倒是没如他们普通时候筹办脱手,只与魏岳讲着事理,但言辞之间明显还是在偏帮温凉。
“温二老爷去平阳王的书房借阅质料,却不慎触碰了构造,翻开了暗格。
那刺客本是由墨踪审判,可温凉现在深陷怀疑,这名刺客天然也就交由魏岳审判。
若平阳王敢杀他,自有朝中文臣为他讨伐,可他若死在皇后的手抖之下,这可太不值得了。
究竟证明温凉所想无差,沈皇后照顾了建明帝一个早晨,见他体温如常,沈皇后长长松了口气。
这懿旨的确是真的,可上面的内容沈皇后却不尽信。
魏岳勾起一抹嘲笑,“皇后娘娘,臣是御林军统领,暗龙卫的事微臣可不知。”
这才只是开端,远远不会结束……
顾锦璃走进营帐时,大理寺卿钟树也在。
剩下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互瞪了一会儿眼,才蹑手蹑脚的抬步跟上。
他的部下有些担忧的道:“大统领,传闻灵毓县主已经治好了陛下,或许这真是一场曲解,我们还是别与王府干系闹得太僵了。”
傅决傅凛都直直的盯着魏岳,等候他的下文。
可当目光落在顾锦璃身上时,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放轻,“出来吧,如有人欺你,固然唤我。”
甚么偶合,那温等清楚是蓄意谗谄!
魏岳瞪目盯着温凉,毫不让步,“公主殿下,下官也不想难堪他,不过依例问话罢了,他若不心虚为何要回绝?”
“回大统领,那刺客说……说……”
傅凛模糊猜到了,嘴角轻勾起一抹纤细的弧度。
现在父皇尚未复苏,还需您等肱股之臣坐镇,莫与他这般的小孩子计算。”傅凛一番话说到了那几个老臣内内心。
“见血了,见血了,皇后娘娘您可悠着点啊!”
顾锦璃听得心惊,只她怕的并不是此时势势惊险,而是在怕那幕后之人的诡谲心机。
“多谢父王。”
帐外辩论的声音不小,皇帐内的世人天然也听得清楚。
“灵毓,陛下甚么时候才气复苏?”
“刺客招了些甚么?”魏岳冷然问道。
魏岳瞋目瞪着顾锦璃,一脸气愤之色,“可那蛊虫以人的精血为食,直至将中蛊之人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