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傍晚时分,方白衣来到一处集镇,已是阔别清源镇数百里。
“假的?”
喝声中,堆栈门窗敞开,数十人手持弓弩,瞄向方白衣。烛光晖映,箭头幽蓝,显是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相互相视,群情不休,三五句后,免不得又扯到该死的杀人凶手身上,元老会中人更是上前,叮咛方白衣勿需求将母亲救回。
光天化日,官道上偶有行人,不想惊涛骇俗,没有发挥神鬼莫测的奇特步法,只是加快脚步,沿官道前行,却也比凡人快上很多。前后无人时,更是疾如奔马,袍袖飘飘,看似徐行徐行,倒是奇快非常。
复又叮咛几句,着傅香凝等人好生照顾颜洪,抱拳作揖,与世人道别,傅香凝等人送出门外,惜惜别过。
蓦地间,却有人将母亲随身佩带的玉镯送到手上,睹物思人,但也难掩眸中杀意。送来玉镯的人,即使不是当年惨案真凶,也绝脱不了干系,踏破铁鞋无觅处,眼下倒是平白奉上门来,当真不知死字是怎生写的。
“此去多有凶恶,不如让言管家陪你同去,也好有个照顾。”傅香凝考虑道。
方白衣浓眉蹙起,倒是想不出哪位如此礼遇,竟然包下整间堆栈,问道:“小二哥,不知是哪位客长?”
眸光掠过,看上去非常粗陋,大堂摆放着十余张桌子,非常陈腐,楼上只要七八间客房。只不过在这遥远僻静的集镇,独一百余户人家,已经算是不错。
“呵呵,方公子人中龙凤,小的一眼就认出来了,有位客长特地交代下来,让小的在此等待,并且包下整间堆栈,以供方公子安息,还请方公子随小的前去。”堆栈伴计侧身让开,手臂虚引,请方白衣先行。
嘴角勾动,逸出几分含笑,方白衣颌首表示,亦是到柜台写下小巧构造,回身返来。
方白衣缓缓点头,道:“你我同业,早已落在江湖人眼中,不免有人会找上你,如果幽冥山庄秦广王等人拦路截杀,更有血手童天这个大魔头互助,怕是你对付不来,何况护国公燕世邃图谋不轨,信赖也不会坐视不睬,任由你在江湖上寻访楚腾空。”
方白衣出得清源镇,取道向北,沿着西路官道,往延德府赶去。
淡然轻笑,眼眸中隐有挖苦,方白衣略微颌首,道:“既然如此,就按江前辈所言,江前辈请!”
时候尚早,方白衣也不焦急,轻尝浅酌,足足有一个时候,这才放下杯筷,眸光望向门外,只见夜色覆盖,街道上行人绝迹。包下堆栈的奥秘人,毫不会只为接待本身吃顿饭,倒是不知为何,至今未曾现身。
堆栈伴计面露难色,苦笑道:“方公子还是莫要难堪小的,那位客长有话在先,小店尽管接待好方公子,如果敢多嘴,不但要收回银两,还要放火烧掉店栈,小的实在是......”
闻听此言,方白衣两道浓眉微竖,闪现几分怒意,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行事,以堆栈掌柜百口性命相胁,倒要看看对方意欲何为。
相互互换过后,方白衣展开叠纸,眸光扫过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望向江雄,缓缓隧道:“江前辈,你看到的当真是此人?”
江雄葛敬贤均是惊诧,仿佛深感不测,相互看上一眼,笑道:“方公子,这话从何提及,老夫两人沿路追随,刚到此地,何曾以掌柜性命相威胁?”
言管家神功盖世,力战血手童天不败,傅香凝贵为公主,称其言管家倒也无妨。只是方白衣却不敢托大,固然与傅香凝心有灵犀,两情相若,却还是尊称一声言伯。
“呵呵呵,老夫行走江湖,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向来不信赖所谓的毒誓,是以,方公子不必发誓。”江雄手捋长须,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