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人魔龙逸峰与你有杀夫之仇,但是跟方某何干?老夫人却眸带怨毒,喝骂方某,该不会是被仇恨冲昏脑筋,乃至神智不清,老胡涂了吧?”眸光中挖苦意味甚浓,言词中颇不客气,方白衣侧身凝立,道。
傅香凝手挽剑花,还剑入鞘,举步上前站在方白衣身侧,道:“江湖上能够使出白虹贯日、流星赶月等招式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也是无门无派没有师承,南宫老夫人,是不是有人死在这些招式之下,也要算到我的头上?”
方白衣缓缓回身,眼眸中出现寒意,道:“方某与那独臂人魔龙逸峰非亲非故,又怎会晓得他在那边?南宫老夫人此话,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指尖真气凝集,隐现晶莹灿烂,倒是一指导向秦广王,劲气指力更盛,显是以满身近百年功力点出,刹时即至。
掌力浑厚,仿佛怒海狂涛,层叠不断,直往方白衣拍去。
丧夫之痛,缭绕心头数十年,多年苦修莫不是为了向独臂人魔龙逸峰寻仇,只可惜六十年来独臂人魔始终未曾现身,无从宣泄,已为仇恨蒙蔽灵智,偏执若狂。
龙拐老妪嘲笑连连,怨毒之意欲浓,牙齿咬住,几近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阴恻恻隧道:“独臂人魔龙逸峰与老身有杀夫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对此正道魔头又何必客气。”
偏是龙拐老妪等人赶到,目睹渡天劫指把秦广王等人打得大败,复兴波澜,神采怨毒,言词无礼。
沉吟半晌,已是有所意动,只不过就此放过,南宫老夫人倒是心有不甘,眸光转动,心中已有计算。
只不过眼下却不是辩白的时候,方白衣身形回旋,渡天劫指,劲气横空,数丈范围皆在指力覆盖以内。
秦广王眸光惶恐,遍体生寒,深知夺命搜魂指能力,手臂交叉横在胸前,硬接渡天劫指劲气。
“南宫老夫人,话已申明,方某并非甚么人的弟子,跟南宫世家没有怨仇可言,如果南宫世家硬要伸手架梁子,方某接下就是,但是统统结果由南宫世家自行承担。”云淡风轻,方白衣缓缓隧道。
独臂人魔龙逸峰出道江湖,已是花甲之年,活到现在,岂不是近乎一百二十岁,未免骇人听闻。傅香凝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倒是难以让南宫老夫人接管。
世人身后倒是一个佝偻老翁,年约六旬摆布,颌下三缕髯毛,略有些斑白,看其装束仿佛是府中管家。
傅香凝蛾眉微蹙,眉宇间非常不悦,小不幸已是杏眼圆睁,就要出言呵叱,却为方白衣拦住。输不起功力耗费太重,面色惨白,若非方白衣施以援手,怕是不能满身而退,默运玄功调息。
意随心动,天赋无极护体神罡提到极致,不吝雷霆万钧,施以毒手,给南宫世家世人一个经验。
“既然如此,想必是那独臂人魔自别处学来夺命搜魂指,独臂人魔能学,莫非别人就不能学吗?是否学过夺命搜魂指的人,不管学自那边,都要为独臂人魔所做之事卖力?世上哪有这个事理!”
“走!”
乌金折扇阖起,横在手中,方白衣淡淡隧道:“老夫人年逾古稀,为何倒是不修口德,深夜突入方某家中,鄙言喝骂,不知是何事理!”
只不过脱手招式浅显至极,皆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剑法招数,即便江湖上二三流妙手,使将出来,也能尽得其精美。
“小畜牲,休要在此东拉西扯,老身只问你,独臂人魔龙逸峰身在那边?”南宫老夫人不与争辩,只是诘问独臂人魔龙逸峰下落。
当中站立一个老妪,手拄龙头金拐,雍容的脸庞皱纹沉陷,深色碎花锦服更显华贵,倒是白发松姿,眸光炯然,尽是怨毒之意,神采不善地望着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