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吹大气!”
“方白衣,多谢了。”厉青虹低声道。
却见方白衣缓缓点头,叹道:“没有,天书是以罕见的冰蚕丝织成,轻柔坚固,倒是水火不侵,浅显刀剑难以毁伤,单以锦帛本身而言,就已是可贵之物,如果做成护体软甲,只怕也是无价之宝,引发各方江湖权势的存亡争夺。”
眸光梭巡,掠过场中诸人,伤者哀嚎,死者倒是眼眸大睁,似有万般不甘,鲜血汩汩,在阳光晖映下显得殷红刺目。
单以材质而论,已是不弱于方白衣手中的乌金折扇,皆是罕见的宝贝。
武当七子有三人重伤吐血,青竹客中了一记武当锦掌,纵有神功护体,却也喷出一口鲜血,神采委靡。
目睹方白衣旁若无人般翻开无字天书,凝神旁观,武当一阳子不由怒道:“斗怯懦辈,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偷窥无字天书,视天下豪杰为无物,未免过于傲慢,本日贫道就代你家长辈施以惩戒,以免你目中无人。”
奇门十三鹰之流,更是十不存一,命丧当场。各方江湖权势,无不是折损过半,尸横各处,浓烈的血腥气飘起,刺人丁鼻。
一阳子为之气结,却也不再跟小不幸啰嗦,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小辈,速速交出无字天书,以免自误!”
识得此中短长,厉青虹也是花容失容,强提真气,身形螺旋拔升数丈,以避其锋芒。
说罢,解去封套,甩手将无字天书展开,竟是有十几米是非,入眼处尽是星星点点,符文密布,线条粗划,好像九天星图普通。
“那是他福薄命浅,与无字天书神功无缘。”一阳子恨恨隧道,心中倒是对程少卿未能尽早将无字天书奉上武当,嗔怒不已。
丐帮传功长老厉喝出声,纵身赶来,长剑横空,匹练寒芒如幕,反对梅花庄主和松涛白叟。
“方公子,那你看出无字天书的真伪了吗?”小不幸眨着长长的睫毛,眼眸灵动,猎奇地问道。
“你......哼!”
岁寒三友和武当一阳子等人已然停手,转而虎视眈眈地看向方白衣,脚步轻移,围上前来。
傅香凝闻言,也是极其存眷,就连浑厚寡言的输不起,也转头看向方白衣。
方白衣看向远处,数道身影纵掠如飞,奔向前来,亦是叹道:“一部无字天书,真假犹未可知,倒是让人前仆后继,不畏存亡,搅起漫天血雨,轩然风波,纵是想救,凭你我之力又能救得几人呢?即使救得了他们性命,却又如何能救得他们那颗贪婪的心?”
厉青虹转头看了一眼崔绍辉等人,倒是仅能自保,已有力参与到无字天书的争夺当中。眸光掠过与傅香凝并肩而立的方白衣,兀自袖手旁观,置身于事外,不由得银牙暗咬,单脚跺地,娇躯已是飞上半空,剑身暴起刺眼寒芒,连环起伏,直往无字天书搅去。
傅香凝也是暗自感喟口气,点头道:“如此一来,只怕江湖上再无宁日,腥风血雨以后,留下无数的枯骨孤魂。”
“牛鼻子老道,一把年纪了结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羞也不羞?”未等方白衣开口,精灵古怪的小不幸已是抢白道。
傅香凝暗自感喟口气,缓缓点头,道:“方公子,你我固然偶然插手面前这场纷争,介入无字天书,但总不能见死不救,任由厉女人就此香消玉殒,命丧于此,小不幸,取一颗九转护心丹喂厉女人服下。”
厉青虹天然不会跟小不幸普通见地,点头应下,倒是挂念无字天书,重重地感喟口气,眸光转向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