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衣淡然一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拳头大才是硬事理,东方火云城的朋友,明天这事鄙人管定了,就算不杀了这些为非作歹的江湖败类,也要废掉他们仗觉得恶的武功。”
“方白衣,现在要打要杀的仿佛不是我东方火云城,而是这位傲气凌人,视东方火云城为无物。”厉青虹眸光灼灼,倒是黛眉微微蹙起,仿佛带有一丝莫名的哀怨。
“大胆!”
念及此处,厉青虹强压心中肝火,寒声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让步三分,你却不依不饶,咄咄相逼,未免有些欺人太过,东方火云城能够在江湖耸峙上百年不倒,却也从未怕过甚么人。”
声色俱厉,杀意弥长空中。
身为东方火云城大蜜斯,常日里不说刁蛮率性,却也盛气凌人,撤除城主厉镇海以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厉青虹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江湖正道之士,首戒淫邪!流连青楼欢场,已是为人所不耻,更何况是出言不逊,调戏行走江湖的侠女。
华服彩裙女子眸光转寒,站起家喝道:“既然如此,小不幸输不起,先杀了这些个狗主子,再找东方火云城问罪。”
原是接到动静,无字天书落在天下第一神偷司徒白手里,就在这茶寮当中。这才吃紧带着崔、齐两大妙手赶来,却不想奇门十三鹰横生枝节,惹上华服彩裙女子,更引出方白衣这等罕见妙手,乃至于本末倒置,得空顾及携有无字天书的司徒空。
华服彩裙女子和厉青虹亦是眸光流转,无不是眼眸一亮,暗自失神,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萧洒俊朗之人。先前华服彩裙女子神思不属,未曾留意,厉青虹闯进茶寮,急于止戈,此时乍然相见,内心顿时荡起道道波纹,恍然如梦。
持铁戟的中年人姓崔名绍辉,使长枪的齐明元,身为东方火云城风雷堂正副堂主,恰是奇门十三鹰口中所提到的崔、齐两位堂主。
“不错,小女子厉青虹,家父东方火云城城主厉镇海,不晓得mm该当如何称呼?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冲犯了mm,不如让他们斟茶赔罪,就此揭过,不知mm意下如何?”厉青虹樱唇含笑,眸光中却带有莫名的深意。
奇门十三鹰即使不济,也是挤身江湖一流妙手,却被华服彩裙女子的丫环侍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怕这华服彩裙女子更不是易与之辈。倘若动起手来,缠斗不休,是以错失无字天书,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东方火云城的大蜜斯本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纵是己方有错,也毫不会等闲低头。只是眼下以无字天书为重,却也不想多生枝节。
凤目微转,看向华服彩裙女子,眸光中带有几分骇怪,同为女子,亦是讶于华服彩裙女子的冷傲,娇笑道:“这位mm,不晓得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何冲犯,竟然让mm大动肝火,要打要杀的。”
江湖中人无不重视脸面,偶然为了几分薄面,宁肯拔刀相向,拚个你死我活。
“幸亏未曾到手,不然我等还真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对后生长辈动手,厉老弟那边也不好交代。”
厉青虹心中暗自难堪,甫一相见,芳心便被方白衣的神采所折,不肯与其反目。但奇门十三鹰终归是东方火云城的人,即使有错,也理应带回东方火云城受罚,容不得外人越俎代庖,不然位列江湖顶尖权势的东方火云城颜面安在。
柔若无骨的纤手,握着一柄长剑负于身后,增加了几分萧洒豪气。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也不去探听探听,我们东方火云城岂是任人拿捏的,即便你是武林至尊,东方火云城也是不惧。”手持铁戟的中年人怒极而笑,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