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晚餐时分,大堂里七七八八坐了很多客人,此中不乏江湖人物,高谈阔论,推杯换盏,觥筹交叉,店小二手脚慌乱大声号召客人,显得非常喧华喧闹。
暴喝声中,寒光打闪,先前说话的两人纵身平常傲天攻去,脱手就是玄天三十六式,剑招奇妙,专刺人身大穴。
方白衣缓缓点头,与傅香凝等人还是端坐不动,轻饮浅酌,自顾吃菜。
心念未已,徒然听到角落里有人冷哼一声,出言讥道:“就凭你们两个,给慕容秋霜提鞋都是不配,也敢在这里口出大言,妄图赛过慕容秋霜?”
“说得也是!”
“姓常的,是你要找方公子比武,现在却又不敢应下赌约,莫不是想做缩头乌龟?若真是如此,你这藏剑公子常傲天的大号,只怕今后要改成缩头公子常乌龟。”小不幸见其沉吟不语,心中气愤难平,不由得出言讥道。
方白衣缓缓点头,道:“鄙人偶然于此,更不想参与江湖上的名利之争,还请常兄莫要能人所难。”
“甚么人!”先前说话的两人拍案而起,循名誉去。
插手天书之争,却遭受天字一号杀手铁笙,潜没地下,奔雷剑出鞘,刺杀常傲天,一击不中,远循千里。常傲天追踪而去,却不想在这里呈现,只是不晓得是否追上天字一号杀手铁笙,方白衣暗自担忧,不晓得铁笙现在如何。
傅香凝刚要迈步,却发觉手臂被小不幸紧紧拉住,不由蛾眉微蹙,嗔道:“小不幸,你拉住我干甚么?还不快去点菜?”
低头认输,纵是有损申明,倒也属胜负之争,今后勤加苦练,总另有机遇找回场子,若要卖身为奴,只怕自此再无翻身之日,即便是今后杀死方白衣,恐怕也没法洗脱这侍从下人的身份,说不得还会是以背上弑主不忠的骂名。
“你这个死丫头,竟敢讽刺我,该打!”傅香凝闻言大羞,连连顿脚,责怪不已,作势要打,小不幸已是闪身绕过,快步走到桌子中间,强忍笑意坐下。
“欺人太过!”
方白衣点头,语气中已带有几分寒意,道:“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常傲天,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当众签下左券,卖身为奴,自此鞍前马后,听候调派。”
此番话传出江湖,顿时惹得喧哗尘上,像常傲天这等年青侠士,心高气傲,无不想找方白衣比武,如果博得一招半式,那岂不是名震江湖,传遍天下。
“没!没说甚么,真没说甚么。”输不起仓猝点头,矢口否定,神采果断,倒是打死也不能说,打不死更不能说。
倾国倾城之貌,流苏发簪,珠花耳环,无一不是宝贵不凡,端坐在桌后长凳上,却难掩其泱泱气度,能找上藏剑山庄说道一二,怕也是来源不浅。
方白衣等人微自惊诧,倒是没有想到动静竟然传得如此之快,短短几个时候,竟似已是人尽皆知。
“不自量力!”常傲天手挽剑花,干脆利落地还剑入鞘。
念及此处,不由猜疑地看向傅香凝。
方白衣长身而起,刷地伸开折扇,展露扇面狂草书法,淡淡隧道:“鄙人恰是,不知常兄有何见教!”
方白衣浓眉微蹙,似是有些不喜这等吵嚷喧闹,只是已经走下楼来,再让店小二将酒菜送入房中,未免有些费事。再说一行几人沿途翻山越岭,驰驱几个时候,早已是饥肠辘辘,腹中粒米无存,怕也不耐久候。
“你说甚么?大点声!”小不幸杏眼圆睁,瞪着输不起,叫道。
“要你管!”小不幸暗自羞恼,却又不便明言,一腔火气尽数撒到输不起家上。
“嘻嘻,蜜斯,输不起已经在点菜了。”小不幸眼眸几近弯成两道新月,凑到傅香凝耳边,低声笑道,“不太蜜斯,这才一个下午的时候罢了,方公子立即就变成了白衣,倒是连姓都省了,白衣,白衣,真是叫得好亲热呦,不过......也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