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醒。
月光和顺洒下,映着戏中的她,照着戏外的他。
“能够吧,或许今后就真的要用心修佛,再不问人间事了!”
光着头,头上另有几个戒疤。不是尘喧又是谁?
或许只见过这么两次,只是有的人哪怕一次便足矣了。实在也不过是一个得了别人赞美的心灵依托罢了,只是却老是感觉与众分歧。
台下,她一件件拆卸着头上的佩饰,看着镜中粉黛秀颜,轻声感喟。
下了们看的也更是惊骇,这下,府里直接乱成了一团,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老太太的事。(未完待续。)
“那你谨慎。”
清楚一个削发人,却恰好对一个伶人动了心。
这日,她还是唱着这半年来唱遍了的桃花扇,“楼台花颤帘栊风抖倚着英姿英秀春情无穷金钗肯与梳头闲花添艳野草生香消得夫人做今宵灯影纱红透见惯司空也应羞破题儿真难就”楼台上彩依蹁跹,音弦递进,鼓乐流转,她水袖丹衣,轻扬漫起,唱着戏词唱着李香君的故事,看着戏里的人,向着戏台上的故事。
不,应当说是一个路过的看客,这个看客还是一个和尚。哪怕他游戏尘凡,堪破尘缘,他也是一个和尚,她不该爱上他。伶人爱上了和尚,多么讽刺的一场爱情。只怕再深再浓的情最后也会付之东流吧!
“我说的便是他们,这儿的全部地界,他们梨园子也算是驰名,并且他们的戏也确切是不错的!此次奶奶大寿,如果他们能唱的欢畅,奶奶无疑也会对你另眼啊!”
人道伶人无情,实来,不过是不敢入戏罢了!她们的平生本就是一场戏,一场只能看着别人欢笑哀痛,一场只能诉说别人悲欢聚散的的戏。
他走了,只怕这一别真的是永久,临别,她赠了他她随身照顾的那方绣着深谷之兰的丝帕,他将他日夜把持的佛珠赠了。今后,尘凡陌路。
此次老班主亲身下台,他要让老太太喜好,要让老太太高兴。
他拦着她的要,扶着她的手臂,眼底尽是宠溺。
他们听了一出戏便分开了,没有打号召,只派了部下跟老班主筹议着老太太祝寿的事。
她终是回到了戏楼,和他就此别离。
“能不能,再为我唱一出浣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