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奉告你爹,信王大抵对你有点意义吗?”徐屈把来时的见闻都写了下来,“他来时就对你脱手动脚,又搂又摸,我看着不过眼,先给你阿爹打个号召。他一定就信。我说你也不信,你感觉信王挺好的,就是娘舅靠近外甥。”
这明显是针对简薛的杀意!
合座血腥气。军医告罪一声就冲了上去,伏未似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你可来了!这女人顶骨好似被突破了,我……”
“……”
比拟起无差无职的谢茂,身为天下武官之首的大将军衣尚予,才是真正该做主的人。
衣尚予皱眉,不必他叮咛,奉侍在帐下的两个亲兵马上出列,齐齐顿住腰间佩刀,同时架住容庆腋下,反手一扣,就将容庆死死制伏在地上,别说叩首,动都不能再动一下。
让衣尚予感觉喘不过气的谢茂,正诚诚心恳地对衣尚予说:“衣姊夫,昨夜我去得仓猝,半夜也叫不开城门,唯恐这女孩儿死在城外,只好向你乞助。刚好这这小我证也先藏在你处——天底下敢在姊夫处杀人灭口的,只怕还真没有。”
衣尚予指着麻袋里的少女,问:“她又是何人?”
衣尚予顿时气得牙痒痒。好你个谢十一!骗我一兄弟一儿子,明天还敢上门?
“别说这信王府的侍卫里妙手很多,昨夜我送信儿出去还花了点工夫,你别急,大抵这个时候吧,嗯,差未几你爹就该收到信儿了……”
这亲兵二人脱手整齐齐截,没有一个多余的行动,可见练习有素。
“函件大略也会被扣下……”衣飞石也不是真的想送信,他本意就是要留下被信王“欺负”,完整不挣扎就太变态了。
衣尚予总不能让谢茂别喝茶了带着人滚,他只能听听看这究竟是个甚么样的费事。
这特么信王不按常理出牌啊?就算你们林、杨两家筹算撕逼均衡朝局安抚天子,也没需求刚了局就刀刀捅肺吧!这是真要捅得两败俱伤吗?!杨家早就获咎了林家吗?这必定是世仇吧!
谢茂脱手打了杨家的脸,天子总要怒斥谢茂一番,杨皇后只怕也要向谢茂哭一场。可如果衣尚予废了前来追杀人证容庆的杨竎,朝野高高攀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他是天下武官之首,容庆控告简薛勾搭杨靖杀良冒功,杨竎又来杀人灭口,犯在他手里真是死了也白死。
在谢朝,大将军乃武官之首。文帝活着时,曾组建枢机处,以大将军为枢机处长官,协理天下武事。须涂虏汗国毁灭以后,枢机处被裁撤,但是,衣尚予的大将军行辕,仍旧是谢朝最首要的武事衙门之一——朝廷任命京畿体系以外的武官,除了兵部的文书以外,还得大将军行辕加盖签押。
“你起开!”军医将伏未一脚踹开,衣尚予才看清那破麻袋里,装着一个昏死的少女。
男人雌伏之事在乱世中很多见,衣尚予长年带兵见得就更多了。让他感觉猖獗的是,据容庆所说,谢茂竟然把承恩侯的庶子废了?
“您刚把信王支去了都城……他如果在青楼乐不思归……”
谢茂严厉地望向堂外,低声道:“我马上进京。”
一身白衣常服的谢茂斜倚在条案上,百无聊赖地啃着一块酱肉,吃得满嘴流油。
衣尚予岂是好乱来的主儿,也架不住容庆满心委曲一身悲忿,没等衣尚予再问,容庆已噗通一声跪在衣尚予跟前,拿出昨夜对于谢茂的架式,砰砰砰狠磕几个头,地板上刹时就溅出血来!
役兵想了想,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