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死很轻易。”衣尚予松了手,口风没松。
沉默很久,久到衣尚予都觉得丁禅会刚强地背身拜别时,丁禅俄然慢吞吞地转过身,磨蹭着回到衣尚予的轮椅前,跪下抱住他的膝盖不放:“督帅,佛奴现在认错,还来不来得及?”
他晓得本身必须逃出国境,不管是南地还是北地,或者向东出海……
……不过是舍不得杀罢了。
不杀死丁禅,他就要持续和张园诸人搅和。杀了吗?衣尚予看着阿谁穿戴旧棉袄,满嘴鲜血的清癯男人。丁禅和原伯英不一样。原伯英一意孤行,衣尚予压服不了他,只能杀了。丁禅……丁禅一向都很听话。
“但是,”他还是低头扶着衣尚予的膝盖,就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督帅,不让佛奴杀人,也不让佛奴欢愉,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呢?说不得……就要去死了。”
现在谢深明白了,这个机遇,从一开端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