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道大师叫灰袍老衲:“解开他穴道,我有话问他!”吴星道:“武当门下吴星,见过方丈大师。”
慧道大师道:“这是往生咒,你师叔怎会送给慧明师兄往生咒呢?”
削瘦灰袍老衲从一个药瓶中挑出少量粉末,轻抹到信封之上,一会说道:“信封上无毒。”接着再挑药粉抹到信笺上,翟然道:“毒药公然附在信笺之上。”
过了一刻钟之久,才听廓前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出去一个慈眉善目,面情凝重的黄衣老衲,在他身后,随后跟着四个穿灰袍的老衲,小沙弥和为首和尚在后。
为首和尚取出版信,只瞧一眼,立时神采大变,嘲笑挥手道:“师弟们将此人拿下了。”
他这一叫唤,轰动了僧房里的人,从二侧走廓,各奔出四个身穿灰僧袍的和尚,为着一个和尚沉喝道:“明智,你胡说甚么?”小沙弥仓猝合掌道:“四位大师父,方丈教员父圆寂了。”
慧道大师缓缓从大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了畴昔,说:“你再瞧瞧这封信上,是否有毒?”
吴星长跪不起,堕泪道:“弟子是教员父亲身送给家师叔,转送家师的,弟子出身,只要教员父一人晓得,不幸弟子已经十五岁了,还不晓得生身父母是谁,求请教员父,奉告弟子吧!”
一名削瘦灰袍老衲在方丈慧道大师表示下,上前验查慧明大师尸身。“禀方丈,慧明师兄确是中香花身故,此种毒药江湖上极其罕见,毒性极烈。从中毒到毒发,前后最多不过一盏热茶工夫。”此僧是药师殿方丈,精通医道,熟谙各种伤毒。
不知为何他不睬,吴星心头一急,跪倒在禅榻前面,说道:“弟子不明出身,不知本身来源,望教员父慈悲,指导迷津。”
慧道大师道:“这个老衲已瞧出来了,信封上的笔迹,和信笺上截然分歧,但不知小施主有何更好的解释?”
吴星道:“没有,鄙人出去之时,教员父还好好的。”为首和尚急道:“那是说施主意到敝师伯圆寂的了?”
为首和尚神采大变:“大师伯在哪?”小沙弥道:“在禅房中。”
他一大家飞似的冲出屋去,口中大喊:“不好了,教员父死了,大师父们快来,教员父死啦!”
慧明大师仍然瞑目跌坐,不加理睬。
吴星道:“小师父,快去请知客堂的慧性大师来,教员父不对了。”
吴星点头道:“好吧,大师父要点鄙人穴道,请脱手吧。”为首和尚点了他双臂穴道,右首一和尚出指,点了他腿弯“委中”穴。
仍没听到覆信,吴星瞧到他双手十个手指,全已呈乌黑:“莫非教员父中了毒?”人奔到门口,短促的叫道:“小师父,小师父。”
吴星想道:“这封信自已一向放在贴身,是甚么人换了呢?”对慧道大师道:“方丈明鉴,这张信笺上,不是家师叔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