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星问：“那他会在甚么时候脱手呢？”启霜深吸一口气，道：“随时。”
那女子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施礼道：“小妇子的确身属魔道，公子想是异人，还望援手。”
李才仕道：“你不要骗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们一起走。”话中有些宁死不求人的意义。吴星道：“师叔，我们还是帮下他们吧？”
启霜道：“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帮得上的。李公子，莫非你竟自甘出错吗？”李才仕道：“不关你的事。”对着那女子道：“你觉得没有你我还能活下去吗？我们快走吧，说不定她们追不上我们的。”
启霜说：“你怎会和魔物称夫道妻，深夜结伴随行？”
李才仕神采变得惨白，那女子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把李才仕身材稳稳扶住。那女子说：“别怕，这位公子不是她们的人。”李才仕吃紧地说：“我们快走吧。”
启霜定睛视道：“老树妖，你已经修炼了九百年，竟然还心存妄念，连‘狂’界都没有勘破。”
启霜道：“你已入魔，为何要去胶葛一个墨客。”那女子皱眉凄声道：“小女子是一伙妖怪用妖法将我掳去，这些年在一座烧毁的寺庙中落脚，被他们逼迫着勾引过往行人，给她们接收阳气。前天李公子到寺中落脚，小女人瞧他是一个君子君子，不肯害他，同他一起逃了出来。小女人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李公子倒是完整无辜，求公子大发慈悲。”
启霜叹了口气：“李公子交给我，你就走吧。”
李才仕说道：“本来是启兄，鄙人冒昧了。鄙人与贱内因。。。急于渡江，见启兄也在江边行走，想是有船，望启兄能行个便利，鄙人感激不尽。”
启霜冷冷隧道：“李兄是斯文中人，当记先圣教诲。”李才仕一呆道：“这个，当然不能相忘。”
吴星问：“无尽虚空？那岂不是无处不在？”启霜道：“是的。”
那女子和顺地点点头，眼神中有感激，有抱愧和一种断交，启霜心中也有一丝震憾。
那女子闻言喜道：“如此多谢公子了。”李才仕道：“不要走，你如何办呢？”那女人道：“我无牵无挂，必定能够躲开她们的追捕，过一阵我再去找你好吧？”
被称姥姥的老妖怪笑着道：“干甚么？我当然是要让小贱人形神俱灭，至于你嘛，渐渐地吸干你的每一滴血。”
那女子与那男人低低说了几句，那男人上前一步，先深深作了个楫：“鄙人李才仕，这位是，贱内，叨教公子贵姓大名？”启霜行礼：“姓启。”
那姥姥嘲笑两声：“这话站不住脚。自古以来，人魔两不相犯？但是你人界中人以修道除魔名义大肆殛毙我魔界大众，每年何止千万，杀便杀了，竟然谓之‘替天行道’，何曾将魔界放在眼中？此中当然有侵入人间犯戒之魔，但更多的还不是你们主动找上门来的？”
那姥姥眼中凶芒一闪，笑声陡止，盯住启霜脸：“想不到中间竟然是高人，老娘倒走眼了。你们想替他们出头不成？”
李才仕神采惨白，双腿颤栗，但始终没有后退一步。
岸边有一点红色的火光沿着江岸挪动，是一人打着灯笼在走，借着月光，瞧清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灯笼提在女子手里。她的姿势美好，美艳非常。那男人跟在她前面，身子薄弱，走得吃力量喘，二人极不调和。
吴星问：“在哪？”启霜道：“在魔界的无尽虚空中，人眼瞧不见。”
吴星问：“有魔门仇敌吗？”启霜道：“有。”
吴星身材轻抖：“师叔，这是如何回事？”启霜心中也直分惶恐，但是浅笑道：“不要怕，这是‘乾坤小挪移’，是魔界十大不传之秘，魔门修道，有所谓“狂止变幻”四种境地，而‘乾坤小挪移’恰是‘止’道能够修习的秘术之一。能达‘止’界的人已经有资格进入‘近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