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到厅上来,徐德言与无忌相见了,真是豪杰欢聚,非比泛常。一霎儿摆出酒饭来,大师退席。
时张公谨已为都捕,守玄武门,对秦霸道:“殿下,臣等虽系腹心,每事须当谨密。明日早朝时,臣自有方略应候。”说了便出府而去。
唐帝道:“这原是朕的本心。”
他将本身那片绝无人勇于侵犯的领地交给一众部属看管管理,然后便很不负任务地陪淑琴去遨游天下。
裴寂、萧(王禹)道:“英、齐二王本不豫义谋,又无功于天下,疾秦王功高望重,共为奸谋,今秦王已讨而诛之,陛下不必伤悲。
秦王功盖宇宙,率士归心,若处以元良,委之国事,无复虑矣。”
秦王便奏建成、元吉,秽乱宫闱,且言臣子兄弟,无涓滴有负,今欲杀臣,觉得李密、世充报仇,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下,实耻见诸贼,亦密奏上。
房元龄与弟长孙无忌等,今皆日夕谮之于上而思逐之。倘一朝尽去,独剩一秦王在彼,如摧枯拉朽,诚何所用。况吾弟朝夕居其第,食其禄,不思尽忠,代为筹划,以尽臣职,反东奔西走,莫非徐、李真有田光之智么?”
乐昌公主曰:“气候酷热,表弟请常礼罢。”
无忌将二王之事,述与徐德言听。德言道:“这是家事,不比国政。凡人另有经纬从权处之,何况天挺雄豪,又有很多名贤帮手,何患不能成事。不知令姊如何教兄?”
徐德言道:“他从没有到我这里,岂可让他独坐在外,弟同老舅到厅上去。”便对公主道:“快清算便饭来。”
回到天界摆脱人间对修为上限的桎梏后,他取回宿世元神顶峰的修为后,终究踏出了最后一步,将纯阳元神散化以后依托于真空,一跃而证天仙大道。
如晦将公主之言,述了一遍。德言道:“此言不差,但我前日瞥见报上说,突厥郁射设将数万骑屯河北,此事只怕迟早就要出兵,更需你们了。”
元吉着了忙,骑着马今后乱跑,秦王紧赶。
秦霸道:“且慢,有个信符在此,叫家将快些放起三个炮来。”
不到一日,来到长安,进见秦王,无忌将启霜之言说了,又提及遇见了如晦姊丈徐德言。
唐帝即便裴寂同敬德出去晓谕诸将。时秦兵尚与东府乱杀,裴寂、敬德竟到玄武门来,晓谕了薛万彻等,即解兵逃遁。
遂将秦王与建成、元吉之事,细细述了一遍。公主道:“这事我已略知一二,今表弟又欲何往?”
如晦皱眉道:“秦王叫我二臣,往安州都督李药师处,问他以决去处,不料他却一言不发,你道可爱否?”
公主道:“依愚姊看来,此是药师深得大臣之体,何恨之有?况药师的张夫人,前日曾差人来问候,因说药师惟以国事为忧,亦言迟早朝中必有行动。”
唐帝拍案大哭,对裴寂等道:“不图本日乃见此事。”
敬德道:“俱被秦王珍灭矣!”
刚光临湖殿,秦王一骑马赶上建成,建成连发三矢,射秦王不中。
此时唐帝方泛舟海地,闻窗外人乱,正召裴寂、萧(王禹)议事,刚好秦王使尉迟敬德人宿卫侍,持矛囗甲,直至天子面前。
乃与副护军薛万彻、屈(口至),直府左车骑万年、谢方叔帅东宫齐府精兵一千,骤驰玄武门,正值张公谨、金枪五虎与云麾将军敬君弘、中郎将吕世衡,相持厮杀。
启霜惊诧,但仍果断隧道:“弟子愿再受修真磨练,谨遵师尊法旨,转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