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仇封笑道:“仇某设下一席薄宴,还请薛将军和一众将军赏光。”
荀冉早就看这个仇封不太扎眼。照他的说法,蜀中连遇蝗灾,干旱,百姓食不充饥,他的府邸却这般豪华,此中不乏珍羞甘旨,上品佳酿。现在州治被胡匪劫夺,仇封担忧本身的性命,这才恳求起了借道剑州的薛武礼,端是一个无耻小人。
普安城固然不大,但刺史府却修建的都丽堂皇。
仇封陪着笑容斟满一杯美酒,恭恭敬敬的敬向薛武礼。
“这位少将军但是荀冉荀徐之?”
仇封搓了搓手,躬着身子又替薛武礼将酒杯蓄满。
照理说,胡匪流匪是非常怕和官府打仗的。便是再狠辣的胡匪,也多是劫夺商贾,富户。若不是被逼上了死路,胡匪毫不会跟官府发作正面抵触。
“要说剑南烧春,还得我们蜀中出产的喝起来爽口。”
看来,仇英上奏朝廷请调兵入蜀剿匪,并不但仅是为了翦除晋王权势那么简朴,也有剿匪杀贼方面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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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薛武礼真的有些捉摸不透了。
荀冉冲对方一抱拳,客气道。
“如此,荀某便借仇使君吉言了。”
仇封此举便是摸透了薛武礼等一众将士的心机,他这番行动不但不会让军将们恶感,还会博得薛武礼为首一众武夫的赏识。至于那些底层的军卒,仇封才不会在乎。
“仇某会的,荀小将军少年英才,此番必然会立下不世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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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武礼有些不解:“府军不敷,仇大人莫非不办团练吗?”
对于薛武礼带领的这只精锐左千牛卫府军来讲,对于胡匪流匪必定要比跟吐蕃、南诏人交兵轻松的多。而对于荀冉来讲,能借此机遇多割去几个马匪的首级,积累军功升爵当然也是极好的。
薛武礼将手中酒杯送至口边一饮而尽,大笑道:“仇大人这话说的不假,本将军参军多年,啥处所的美酒没喝过,就数你这剑南道的烧酒最辣口。”
毕竟剑州是入蜀必经之地,又是益州的东流派。
薛武礼非常受用的捋了捋髯毛道:“仇大人故意了。”
薛武礼挥了挥手道:“好说,好说。我雄师便驻扎在城外吧,亲兵随我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