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眼皮微微一跳,苦笑道:“三弟这倒真是一心为国,一心为君啊。”
陈善眉毛一挑:“中使,中使在那里?”
小黄门固然心中愤激,却不得不陪着笑容迎过来:“奴子奉贤人之命,宣二位大人入宫。”
以胡制胡,以胡抑胡。
少年被他拍的一个趔趄,揉着肩膀苦笑道:“陈老将军,中使面前,我们就别开打趣了罢。”
他现在的表情非常庞大,那些关于西域局势的阐发乃是历朝历代大儒名将所作,他不过是拿来援引。如果天子真的问起,他该如何答复?
小黄门最后还是屈就,将荀冉一并带入宫中。
一卷黄尘滚滚,转刹时十几骑已经来到进奏院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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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萧纲看来,太子表示的太踌躇了。
身为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踌躇。一件事哪怕你做的再错,只要果断雷厉一样能够震慑群臣。但如果表示的畏首畏尾,则会有民气生歹念。
荀冉点了点头。
朝臣们对太子与晋王的对峙干系心照不宣,皆是沉默不语。
但他又不得不在朝臣面前表示出兄长储君的仪度,强忍着怒意挤出一抹笑容道:“无妨,三弟此次前来可也是劝父皇不要亲征?”
安西进奏院这些老将最是抱团,在陈善、卢钰的发起下纷繁写好奏疏,一齐呈给了天子。
在太子的叮咛下,跪倒在紫宸殿前要求天子收回成命的朝臣纷繁艰巨的站起家,摇摇摆晃的朝台基下走去。
这些老将固然都已卸甲入朝,不再身居要职,但毕竟都是封了爵位的老臣,提及话来还是有些分量的。
陈善大笑着从马背上翻跳而下,将手中佩剑丢给陪侍牙将,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荀冉肩头。
他话刚说完,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听声音约莫是十几骑。
晋王早就摸透了天子的心机,这类时候劝谏不但不会有好的结果,还会让事情往更糟的方向生长。
“皇兄,臣弟鲁莽了。”
太子李贞的态度,让身为太子太傅的萧纲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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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今儿个来得还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