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静与御史台诸卿素有间隙,皇庄一事又使其与杨康盛等人分裂,遂买凶杀人,御史台十名官员皆被此子所害。”
“你看看罢!”
“这件事情不能再查下去了。”李显了望着甘露殿外的重重宫宇,摇了点头。作为一个君王他当然对堂堂朝廷命官遇刺感到大怒非常。但他一样也是一个父亲,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本身最敬爱的儿子堕入旋涡,沉湎下去。虽说本身还是春秋鼎盛,但满朝文武但是急着站队呢。御史台的官员多是晋王一派,此番晋王必然会对此事做足文章,将锋芒对准太子。
京兆府衙内,府尹卢仲臣满面笑容。在他身边坐着的,是年方三十的大理寺少卿郑远桥。天子圣命,令二人一齐清查御史台官员遇刺一案,只是案件窥伺至今还没有获得甚么有效的线索。
卢仲臣没曾想荀冉回绝的如此倔强,一时有些无措。倒是郑远桥在一旁冷冷道:“荀郎君,想必你也晓得这是陛下命我等清查的,只如果与本案相干职员,京兆府和大理寺大可提审。荀郎君莫不是想凭着东宫荣宠,违背皇命?”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都是歪曲,确是与文静无关啊。萧侍郎虽是奉儿臣之命,找过御史台官员商讨皇庄一事的处理体例,但以后与杨中丞再无相干。”
“父皇是说,此事要点到为止,那凶手呢?”李贞已经阵脚大乱,无助的望着大唐天子。这件事情生长至此,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荀冉心中嘲笑。郑远桥这话说的字字诛心,换做旁人或许也就屈就了,可他荀冉恰好吃软不吃硬。郑家是吧?不过是个依托王谢出身的世家子,就想对本身颐指气使?
李贞赶紧翻开奏折读来,这是御史台联名上的一份奏疏,参的是礼部侍郎萧文静。李贞越看越惊,当即叩首不止。
那衙役顾不得擦去额上汗水,赶紧说道:“小的一早便去了永昌坊荀府,听府中人说您来西市了,这便赶紧赶过来。卢大人有命,请您务必来京兆府一趟。”
大唐天子李显身穿一身明黄色便袍,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用玉簪子将将牢固住。他踱至李贞近前,将一本奏疏甩在了李贞脸上。
“二位都是为了朝廷,何必伤了和蔼呢。依本府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等萱儿女人平静一些,再作扣问?”
“这倒是奇特了。”荀冉沉吟半晌,目光一聚:“不知卢府君想让荀某做些甚么?”
那衙役面露苦色:“这倒是,不过这是府君大人的叮咛,小的也是传个话,旁的事情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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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办的这件事!如果这案子查下去,依朕看,参奏东宫无德的奏疏就会不迭的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