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李孝恭发问,李崇道便把本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道了一遍。
十三郎也没多想:“我就跟他们说,除了我家阿郎,再没人敢要你家小娘子了。”
李孝恭有些恍忽,揉了揉太阳穴,眼里终究有了光,仿佛回过神来了,轻叹一声道:“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看来某真是阔别朝堂太久了……”
“认得李弘节这小我么?”李崇道与李孝恭相处的时候,老是决计不称呼,因为贰内心到底还是没筹办好要喊他一声爸爸,李孝恭固是晓得,也不强求,以是一向很了解李崇道的不规矩。
固然这话轻易获咎人,但不得不说,这孩子的角度实在刁钻,看到了事情的本质,抓住了最关头的点。
固然大唐朝民风比较开放,很多人都没有处子情结,并且孀妇再嫁也是常有的事情,一些个孀妇乃至比黄花大闺女还要吃香。
李孝恭自讨败兴地干咳了两声:“萧铣的骁将文士弘领着数万精兵,李靖劝我先稳一稳,但我求胜心切,用你的话来讲,就是有点飘了,最后还是策动了守势……”
但当时李渊也发觉到了不对劲,已经命令让房玄龄和杜如晦分开秦王府,不得与李世民有任何打仗和来往,长孙无忌自是请不来房谋杜断。
十三郎则是“闷声发大财”,将茶几上的小食不竭往嘴里塞,当然了,也没健忘顺手牵羊,给龙光祖等一众兄弟姐妹们带一些。
能兵不血刃拿下南边半壁江山的李孝恭,又岂是无脑打动之人,获咎了他,可比获咎尉迟敬德这类莽夫,更令人不安。
李崇道本想安抚褚幼薇一番,只是妇人们都在房间里,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主动开口,与褚遂良在外厅聊了几句,便也就告别了。
李崇道和他的梁子算是完整结下,以李崇道现在的权势,底子没法对抗尉迟敬德,除非把这个事捅到李世民那边去。
“我最后连萧铣都没杀,只是将他押送到京师听候发落。”
李崇道给李孝恭倒了一碗苦涩的浓茶,因为没有茶具,他只是用水泡了庵茶,李孝恭只是抿了一口,大皱眉头,吐到了痰盂里。
“别打动嘛,也就说说,别把事情闹大了,你这才刚当下属空,端的儿闹将起来,两败俱伤罢了。”
尉迟敬德可不是好惹的人,当初秦王李世民差点要被兄长清算了,长孙无忌和侯君集等人劝他先动手为强,李世民就派长孙无忌去请房玄龄和杜如晦来商讨对策。
李孝恭拍案而起:“来人,换衣!”
关头时候,是尉迟敬德提了李世民的宝剑去找房玄龄和杜如晦,跟他们说,如果不去见秦王,当场就砍下他们的狗头,这才让房玄龄和杜如晦偷偷摸摸溜进了秦王府。
“萧铣拜祭了太庙以后,孤身出来投降,还求我只杀他一人,别难堪百姓,哼,我李孝恭岂是如许的人?”
李孝恭也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兵马生涯:“用你的话来讲,这李弘节有点东西的。”
尉迟敬德与长孙无忌当居首功,这是李世民下的终究定论,以是尉迟敬德才敢恃宠而骄,居功自大到这等境地。
李崇道倒是很猎奇,用兵如神的李孝恭,会如何应对尉迟敬德了,公然有个背景就是舒畅!
“武德三年,某向高祖天子献策,要攻萧铣,高祖天子便命我为信州总管,某领着将士们打造大船,练习水战,那一年,吾进爵为王。”
李孝恭可贵燃起大志壮志来,李崇道恐怕他像得了老年聪慧的奶奶一样不竭唠叨之前的事情,赶快开口道:“难怪他晓得我身份以后,会对我这么好……”
他也有些傻眼,心说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逗我玩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