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他便将杨纂案上的名册拖了过来，但是只是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都水监？”李崇道是多么聪明，连吏部的文书都被删除的环境下，也只要都水监的案牍房或许还存留有关于赵德言的信息了。
秦英和韦灵符得了太子的令，便把用成玄英的名号购买的私产宅子送给赵德言当落脚点，而赵德言把宅子又转给铁匠小五和狱卒来居住。
杨纂言毕，将案牍合了起来，神采凝重严厉，也不见半点奉承，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李崇道代入以后，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既然史官们不肯改，那就把其他衙门的某些敏感信息全都抹掉，即便史乘上记录了，也无据可查不是？
“汉奸？”李崇道也是千万没想到，梳理了一下，事情就更费事了。
乔洮阳俄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对李崇道明显是个热诚。
“打了黎阳仓以后，贼军被收编，清河贼帅赵德言就跟了李神通，彼时还是淮安王的李神通攻打聊城，宇文明及粮尽请降，神通不准，督兵攻之，赵德言身先士卒，登上城楼，李神通……”
杨纂呵呵一笑，又翻了几页，前面也有很多官员的记录被涂掉，有一些乃至另有整页撕掉的陈迹。
李崇道摸索地问了一句，杨纂也面露难色，但到底还是抬高了声音道：“本官传闻赵德言投了突厥人，恰是他引了突厥人攻入中原，才有了便桥之盟，圣上一气之下，才将之完整除名的……”
实在李世民一向想让褚遂良窜改起居注等史料，以便今后能够在史乘上留下隽誉，但史官们可都是硬茬，等闲不会让步。
“你如何想？”
“杨侍郎，关于这个赵德言，另有些甚么传闻？旁人不清楚，杨侍郎该是晓得的吧？”
李崇道这么一问，乔洮阳也愣了一下：“如何想？”
李崇道明白他的意义，吏部的官员名册，是多么首要的公文，平凡人哪敢胡乱窜改乃至撕毁，只怕吏部尚书都一定敢这么做。
乔洮阳最讨厌别个啰里啰嗦去翻这些老皇历，但赵德言是关头人物，体味越多，信息越齐备，对案子的侦破就越有效，也只好耐着性子听杨纂讲那畴昔的事情。
乔洮阳第一次朝李崇道暴露赞美的目光，转而又说道：“那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太子李承乾读书开小差都要被文官教员们赞扬到李世民那边去，私通赵德言这等样的人，并且还是李世民亲身除名的人，若事情被揭开，李承乾丢掉东宫之位不说，只怕人头都难保！
只是这赵德言到底做了甚么，让李世民删掉关于他的小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