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好了好了,不消说了。主持若不信你,早就直接把你赶出去了,也不会煞费苦心把你先送到这儿。”杜士仪打断了小和尚反几次复就只一个意义的解释,这才笑着说道,“之前你那明光师兄带我过来的时候,提及要尽快把你送去嵩山少林寺避避风头。你方才又提到公冶先生,莫非你是跟他学的武?”
“罗盈,我方才如何对你说的,杜郎君是特地来看你的!”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那位明光师兄应当也是一时被你气得不轻,转头就没事了。”
明光闻言不由松开了手,而这时候,罗盈方才如遭雷击似的径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他才哭丧着脸抬开端来,讷讷解释道:“杜郎君,我真不是用心的!昨早晨我睡不着,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到寺后竹林里漫步几步,可没想到竟然碰到几个黑影鬼鬼祟祟要翻墙。我没多想就冲上去禁止,厥后就轰动了里头的公孙大师她们。可这时候,那几个家伙倒打一耙,竟然说我是企图不轨……”
固然杜十三娘也对杜士仪提到的阿谁小和尚猎奇得很,但杜士仪不想带太多人,以免惹人重视,因此好说歹说才把杜十三娘和竹影主婢二人奉上了牛车,又特地叮咛跟出来的崔家从者务必把她们送回永丰里崔宅去。等目送着车走了,只留下了田陌的他方才转头对明光点了点头,表示其带路。
而当转过街角的杜士仪再次路过一处范围不逊于陆宅的朱门绣户,明光讲解这是京兆尹源乾曜在东都的宅子时,他的神采就更奥妙了。这两位都曾经是宰相,一个倡导仁恕教养平静有为,一个是一等一的老好人,他终究明白这陆宅门口的懒惰气象,乃至于这敦化坊中的慵懒氛围是如何一回事了。
“丢了就丢了,那种混战的时候也怪不得你。不过……”杜士仪俄然话锋一转,直截了本地说道,“昨夜你跑到竹林里头究竟是干甚么去了?”
“不是,我是和寺中武僧一块学的棍术。公冶先生只教过我如何站桩,比寺中武僧的站桩累多了。”提及这个,小和尚的脸上立时神采飞扬了起来,“少林寺的徒弟们好短长,怪不得当年昙宗大师他们那些棍僧能够护持太宗陛下打赢了王世充!今后我如果学好了技艺,也要像昙宗大师那样当大将军,让那甚么连儿子都教不好的王大将军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