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就是热烈,吃到一半,有人斗起歌有人跳舞,另有人弹吹打器扫兴,现场成了一片欢乐的陆地。
现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郑乐正太客气了”钱公公很给面子拿着酒杯站起来,一脸东风地说:“得郑公子互助,是我左教坊的幸运才对,这杯是杂家敬你才对。”
王庄是左教坊的一名鼓手,常日的任务就是敲大鼓,这是一个别力活,那大鼓比一个成年人还高,鼓棰有七八斤重,每天都要挥动上千下,这可把他累得不轻。
对啊,花了那么多钱,天然要拉拢一下民气,郑鹏利落地同意了这个建议。
郑鹏号召世人坐下,走向主桌,跟钱公公他们一起吃,这时丁横走过来,小声地说:“候思良借端走了,没留下来用饭。”
“嘿嘿,这话是杂家说才对。”
像钱公公这类人精,看出来并不奇特,郑鹏也没粉饰,而是一脸恭敬地说:“一向很感激钱公公的看重,要不是钱公公给机遇,某也没机遇晤圣,今后若能出人头地,定不忘公公本日提携之恩。”
钱公公闻言站起来,嘿嘿一笑:“前段时候,为了排练,大伙都没好好歇息过,此次演出很好,皇上很对劲,郑乐正也开口讨情,那行吧,下午和早晨练习打消,明天吃好、喝好。”
另有一点很成心机,红包不是给,而是抽。
统统红包都系着一根红绳,谁也不知绳索的另一头有多大的红包,大小全凭运气,小的有三十文,多的有一贯。
教坊离开太常寺的办理后,开消直接由户部卖力,李隆基对教坊的爱好让教坊的报酬水涨船高,饭菜本来就比别的衙门强,郑鹏每桌多加500文后,一下子多了四五个高质量的硬菜,鸡鸭鱼肉羊全齐,丰厚得让人看到都流口水。
对啊,差点忘了这事,看着桌面上两瓶上好的阿婆清酒,郑鹏很快就有了主张,用心大声说:“钱公公,你看大伙比来排练这么辛苦,也没好好歇息一下,归正明天也没甚么演出任务,难怪大伙这么欢畅,要不就放半日假吧?”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多喝了几杯的钱公公,眯着眼对郑鹏说:“郑乐正,杂家看得出,你非池中物,这左教坊,怕是留不住你多久。”
钱公公也不甘逞强,一口喝完,然后酒杯朝下。
两人势成水火,郑鹏也没想着跟他和好。
郑鹏对做庄的王文举越来越有兴趣,这位副教坊使,常日不显山不露水,非常低调,要不是此次做庄收赌注,还真没留意他。
郑鹏说了一句客气,和钱公公悄悄一举杯,然后一饮而尽,喝完酒杯向下,表示本身没有耍赖,博得一片掌声。
该死。
郑鹏内心一激灵,很快一口应允:“公公的事,就是某的事,必然给公公办得妥妥铛铛。”
世人对加酒菜的但愿不大,正在说话间,俄然一阵香味传来,练习了大半天的乐工们,一个个用力的嗅着氛围中的肉菜味。
“一千多人,如何请啊,依我看,郑乐正怕是曲解真有万金,嗯,这事有点悬。”
王庄闻一下,很快如数家珍地说:“咦,很多硬菜,醋鸡、酸辣鱼、孜然羊肉,另有烤鸭呢。”
丁横大手一挥,豪气地说:“两位教坊使和都都知已经上桌了,没事的,去吧。”
“要请也是请那些帮他翻身的孩子,别想那么多了,能送几块糟子糕给我们尝尝就不错了。”
高力士回宫了?
话音一落,在场很多人都把目光落在郑鹏身上。
钱公公抬高声音说:“高公公已经回宫,我们这些做小的,天然慰劳一下,金银财珠高公公已经不奇怪,郑乐正你做的卤肉不错,杂家想带点给高公公尝个鲜。”